墨时玦面色越发的冷,甚至覆上了一层霜。
曲盅在二楼伸着脖子呼叫上面的墨焐,“小墨先生,那个女人在花园里。”
墨焐有点急,抬眸对上大哥的冷目,“哥,我先抓她回来再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匆匆下楼带着曲盅往花园追去。
墨时玦冷睨了一眼他的背影,回到卧室。
开灯后,他白色的地毯已沾上许多灰色印记,甚至还有些棕色的半干泥块,而窗台上还留有一双慌乱的脚印。
墨时玦的脸更冷了。
东边的窗正好对着花园,他用极好的视线望去:那道浅蓝的倩影,奔跑到河边,毫不犹豫的一个纵跳,似跃龙门的鲤鱼,一头栽入水中。
男人收回了视线,再次看了一眼弄脏的地毯:妖有妖气,人有人味,但她身上什么味道没有……她到底是谁?
幸运的叶初芯选择从河流里逃生,枭园的活水进出口这两天正在维修,恰好没有阻拦设施,凭着过硬的水下功夫,她顺顺利利游了出去……
直到回了家,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去了一个怎样地方历劫。
她把这次的遭遇自信的定性为劫色事件,会所那种地方,她是不会再去了。
而这次的事,叶初芯也不敢告诉她哥。
这份工作是她力拒叶昇去动物医院做他助理而得来的,万一他哥要是知道她出了这样的岔子,非得让她辞去工作不可。
她不爱动物身上的味道,去动物医院上班,简直是一种折磨。遇上这样的客户也是自己倒霉,不过像这种垃圾也比较少吧。
叶初芯从不会把事情想得复杂,能轻易翻篇的,绝不刻骨铭心。
第二天,她一如往常上班去了。
而在位于城市中心的宵云集团,此时表面虽风平浪静一切如常,但其核心总裁室内,气氛极为凝重。
大办公桌前围站着两男一女,他们神色凝重的盯着台面上那团肉乎乎且毛茸茸的半球状物体,思绪万千。
一个玄月眉桃花眼的男人,看了看旁边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其貌不扬的人,用泉水般清澈的嗓音问道:“叶昇,这种病怎么治?”
被众人目光直视的蓝灰色毛球卷缩得紧,目测重量不在10斤以下。他把头埋在粗短的爪间,一动也不动,似在昏睡。
被寄予厚望的叶昇在沉思片刻后摇头,“束先生,我们叶家世世代代协助你们管理妖界,所有来人间渡劫的妖族人士,他们的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全由我负责治愈,但墨先生这……不是病。”
对于叶昇的束手无策,束景烦躁的扯了扯性感喉结下的领子,“霄云集团总裁变成了一只猫,你告诉我这不是病?”
叶昇无策的闭上眼睛,仍然很坚持的点点头。
没有出过声的短发女人,这时冷静开口了,“墨先生没有原形,即便是元神受损激发了自我保护的应变法力,那么现在危险已过,他怎么还不回身体里去,而是继续幻化成一只猫?”
叶昇又一次站在超出自己专业范围的角度认真思考了一番,“有没有可能是被曲盅的凌妖斧伤得太重,一时半会儿只能维持这个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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