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方来客,到底是谁,无论众人如何的好奇的追问,魏焘总是三缄其口,不肯透露。

直到第二日,东方破晓,小孤山露出第一缕白光。山脚下,一名身型俊朗、衣裾飘飘的年轻公子身边跟着一位十来岁的小书童,两人一前一后由西向东朝着小孤山方向走去。这谜题才会在稍后被揭晓。

小孤山脚下一长了一棵参天古松柏,松柏旁有一泓清泉,涓涓流淌向沃野。年轻公子突然停下脚步,望着那泉水,对着身后的书童说道:“清扬,你可知道这泉眼为何在这里。”

那名叫“清扬”的书童一脸迷惑,摇头以示不知。年轻的男子轻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为师平日里,教你的阵法,看来你是没有学会。你看这小孤山背靠着大青山,南边有河流环绕。这其实便是一座一张网,我估摸着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,那家伙选了这么个地方成亲安度晚年,也亏得他想得出来。”年轻男子话还未落音,“嗖嗖”两支冷箭从泉水方向射过来。

这年轻人嘴角抹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,轻轻佛一佛衣袖,那两支箭便折断在地上了。书童慌忙中挡在了前面,护主心切。

这身形飘逸的年轻公子其实是一名道士,而他面前这名书童其实是个小道士,叫吕清扬,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朔州城郊星云观的观主一星道长,他便是魏焘口中所说的远方来客了。

“此处来私人猎场,闲杂人等严禁上山。”从松柏后面跳出两名彪形大汉,手握弓箭,其中一人对着一星道长和吕清扬警告道。

“师傅”吕清扬望向一星道长,正欲拔刀。只见一星道长面带微笑,气定神闲,丝毫不畏惧的望着两人。

“我是来山上参加婚礼的,这是请柬。”一星道长不慌不忙的从衣袖里掏出一纸红色的信签,刚刚那名开口的男子半信半疑的上前接过信封,只见上面印有朔北军营统领大印,鹅黄的烫金字眼甚是显眼。那名男子看完不卑不亢的将信封双手呈上,然后退后两步,略略行礼以示尊敬。

“职责所在,请贵客不要见怪。两位请上山吧,沿着这条小路拾阶而上,爬到半山腰,您就能看到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子,那便是您要去的地方。”男子说完,与他的同伴一起,退入了山林之中。

“师傅,你说魏公子为什么要住在这山上,他不会也想像师傅一样做个穷酸道士吧。”吕清扬不解的问。

“什么叫穷酸道士啊,你看看你师傅我,仙风道骨、超凡脱俗,哪里穷酸了?至于魏焘那家伙,得了吧。有佳人相伴,有美酒相陪,只怕这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。可这俗世烦忧他也是注定逃不掉了,你师傅我哪里这么看的惯他这么逍遥自在呢,所以我们这就去给他添堵去。”一星道长说完,朝山上走去。

“可师傅,我们不是去参加婚礼的么?怎么变成添堵的了。”吕清扬脑子还没转过弯,眼见师傅已经朝着山上走了,只得赶紧跟了上去。

有里娜在的日子,贺小安觉得格外幸福,有时候她可以睡个懒觉,偷个懒,因为里娜习惯早起做饭,所有在魏焘身边的人都有早起的可怕习惯。贺小安除外,每当她起床的时候,阿骆已经带着夏天去山里转了一圈,顺便将后院兔子要吃的青草割了回来。而魏焘与长孙翰起来得更早,当贺小安起床的时候,他们两早已练完剑,一个在书房里看书,一个跑到后山去抓野麻雀。只有当里娜做好早餐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栖迟居里。似乎鼻子都是异常的明敏。

这一日,贺小安早早的起了床,只有里娜在厨房里忙碌着,其他人统统都不见了。一问里娜却只见她说道:“公子一大早去山下了,说是远方来的客人已经到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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