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,那囚车里面关的会是什么人?”

许斐然背着手,微微侧过身看着她。

“我可不知,你也别太好奇了,担心好奇心害死猫!”陆子歌轻笑,提醒道。

“我可不会。”话语一顿,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把小巧的纸扇,递到她面前。

“这是?”

“前两日在路边看见的,这纸扇精致小巧,方便携带,我一见便觉得它与你有缘,便买了。”

陆子歌有些意外地接过这纸扇,展开来看,纸面底色是湛蓝墨画,上头缀了几朵白色梅花,甚是素雅清淡。

陆子歌欣喜地看着这扇子,却又敛了笑容。

“可是……我一个粗人也用不上,倒是可惜了。”

许斐然有些急切地反驳道:“你哪儿是什么粗人,你又会木工,又会抓药,可比我细心多了。”

“是吗?”陆子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细心。

说着,两人走到了分叉路口,许斐然冲她点了点头。

“我先走啦。”

说罢便变了道,右拐回去了,陆子歌把玩着手中纸扇,她在这住了五年多,周遭邻居都认识了个遍,其中许斐然最是用功读书的了,将来定能有所成。

她一路晃悠着走到杂平街,几日没回洛城,竟觉得分外想念。

一眼便看见豆腐张挑了担豆腐正往街中去,她独自行至街角,那贫瘠简陋的小店铺,就是她的药房了。

小药房照样没什么人,生意冷冷清清,她径自从柜台后的架子上翻出两本古书,这书是老掌柜留下的。上头记载了许多药材的作用和一些药粉的制法。

她仔细翻阅医书,想找些能用来自保的药粉的制法。之前想着反正也没钱,遇不上什么恶人,直叫她撞见了谢既明这阎王,才觉得这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
左右挑选,她终于找到了一种效果适中的药粉,据书上记载,将其撒到人身上,让人嗅了,便能使对方浑身无力,无法运功行动。

所幸老掌柜原就制了许多原材料,陆子歌只需照着书上的记载,将用到的药材找出,并把它们混合并捣成粉末即可。

一个早上药房只陆陆续续来了两三个抓药的人,陆子歌就独自缩在柜台之后,乐呵呵地捣鼓了出许多药粉。

直到太阳正立,她才收拾了小柜台,心满意足地回家吃饭去了。

陆子歌自得地扬起嘴角,有了这些东西,即便是谢既明来,她也定能全身而退。

今日七叔没去茶馆说书,她便没有绕去茶馆,直接走近道回家。

刘婶恰好在门口浇花,见着陆子歌,熟络地和她打招呼,顺便多关心了两句。

“小陆啊,你这今年,也十七了吧?”

“是啊,刘婶。”

“十七可不小了,你刘叔十七的时候都和我成亲两年了!你可要抓紧看门亲事啦!”

“谢谢刘婶关心。”

陆子歌弯着眼热情笑道,走过巷子,歪了歪头,转眼便忘了这事。

方走至院子门口,便闻见了七叔秘制烤鱼的味道,她兴奋地撩了袖子冲进屋里。

七叔正好在盛饭,见她回来,便解了围裙和她一起在桌边坐下。

今天的饭桌格外丰盛,桌上摆了烤鱼、酱板鸭和芹菜炒肉。陆子歌咽了口口水,有些迟疑。

七叔平日里是极其节俭的,今日怎这么大方。

“七叔,您今日这是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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