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城寒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,“庶人,庶人……”
“殿下……”太子妃长孙悦媛上前去扶他。
“殿下?悦媛,我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。”洛城寒疯狂的笑着,泪水不停地从眸中流出来,“东陵墨,洛城翊,洛城琏,哈哈哈,他们连起伙来算计本宫。”洛城寒挥开她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抽出寝殿中央摆着的剑反手刺向自己。
“殿下!”长孙悦媛扑上去,“殿下。”
“月圆儿,是我对不起你,我说过,要你做我的皇后,最后却要你受苦。”
“殿下,殿下没有,我不后悔,殿下可还记得,月圆儿说过的,十守天涯,不负九别离家,八许韶华,为君七次牵挂。六煮温茶,怜人五盼刹那……”
“四开梅花,芳华三载空嫁。并蒂莲花,愿与一人白发,一人白发啊,是啊,你要的,不过是一人白首。”洛城寒笑着抬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泪,在要失去的时候,他才发现原来曾经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殿下,你总是说生不逢时,时不逢人。我说枯木不逢春,逢人不是你。假如有下辈子,我希望枯木逢春,我逢你。”长孙悦媛笑着擦去眼泪,拔剑自刎。
“长孙悦媛,悦媛,月圆,月圆儿,你做本宫的正妃好不好?”
“月圆儿,等本宫当了皇帝,你就是本宫的皇后。”
“月圆儿,你原谅本宫好不好?”
“月圆儿,月圆儿,你理理本宫……”
“月圆儿,本宫再也不惹你生气了。”
“长孙悦媛,本宫怎么做容不得你质疑。”
“月圆儿,是我对不起你,我说过,要你做我的皇后,最后却要你受苦。”
西皇听闻洛城寒自杀的消息,“朕没想杀他……”
“臣妾明白,虎毒不食子,何况是陛下。”皇后在一旁安慰,“可陛下不仅是二皇子的父皇,更是西洛的陛下。”
“朕累了,让太子监国吧。”西皇缓缓闭上眼睛,摆了摆手让皇后退下。
“是。”皇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西皇,起身离开了。
次日,洛城翊就派人送了国书去东陵,派人护送东陵墨回国。
护送东陵墨的车队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城门口,东陵墨突然伸出手,让车队停下。东陵墨掀起马车的帘子,回望了一眼定临城的城门,终于,他从这座牢笼走出来了,如今在他面前是龙潭虎穴,是龙争虎斗,是漆黑一片的未知,却离那个位置近了好多。“真好。”东陵墨笑了笑,将手从袖子中抖出来,这么多年,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阳光那么近。“太子殿下来送在下,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。”
“我替望泞来送你。”一身便服的洛城寒从城门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上走过来,他身穿一件鸦青色蜀锦绸衫,腰间绑着一根苍蓝龙纹玉带。
“是我对不起她。”东陵墨揪着马车的帘子,垂下了头。
“是,你当然对不起她。”洛城寒轻笑,“她那么信任你,仰慕你。”
“你变了很多。”东陵墨看着他。
“你不也是吗?”两人对视一眼,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送君千里终有一别,本宫就送你到这里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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