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,沈梁正在肖韵屋内的椅子上睡着,宋言也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闭着眼。
她睁开眼睛动了动手脚,浑身酸痛无比,哎,必然是昨天挨打挨得太重了。身上的伤口已经涂过药包扎好,衣服却还是昨日那件,胸前还有零星的血渍。看着屋内的陈设,和窗外隐隐的药香,这里应该是宋氏医馆。
慢慢的坐起身来,看到椅子上熟睡的沈梁,本想叫醒他去床上睡,可他那困倦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心。她穿好鞋,拿起架子上的披风轻轻地给他盖好,又悄悄的开门出去想透口气。
她的动作很轻慢,屋内的沈梁和走廊上的宋言都未发觉。
“姑娘,你是谁,怎么会在内院?”问话的是医馆的小厮,昨日他没见到肖韵,看着她衣襟前有血迹,又说:“可是来求诊的?请随我来吧。”
肖韵还没搞清楚状况,那小厮就转头就走。“等等,请问昨日同宋前辈和宋公子前来的沈氏子弟可都还安好?”
“都好,您是?”小厮正想着她怎么知道有沈氏的人来?宋郎中则带着汤药来看肖韵,虽解不了毒,却能压制一二。
“沈小姐,您,您怎么醒了?”看到独自出来的肖韵他很惊讶,又觉自己言语不当,郑重的说,“多谢沈小姐昨日的救命之恩,连累您中毒,小人惭愧!”
“宋大夫您严重了,我是沈氏肖韵,不必称呼我为沈小姐。昨日的事,或许是冲我们来的,有可能是我连累你受惊了。”肖韵解释。
宋大夫一脉是宋氏较为偏远的分支,他不知肖韵其人只知她是沈家人,又曾经听过沈梁叫她阿姐,所以称她为沈小姐也在情理之中。但肖韵从不任人如此称谓她,虽然她自认是沈家人,却也时刻谨记自己姓肖。
“肖姑娘,你醒了?沈公子和阿言呢?”宋子昂正好这时候过来了,他看见肖韵在院子里和宋大夫说话,却未见昨日一个陪在屋内一个陪在屋外的两个人。
“见过宋前辈,多谢昨日相救之恩,肖韵定然铭记在心。”肖韵恭恭敬敬的向宋子昂行礼,诚心表达对昨日之事的感谢之情。
宋子昂是宋氏最明事理又最和善的长辈,幸而宋言多半是由他在教导。昨日遇袭之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清楚,也知道肖韵若不是为了救宋大夫或许不会落下风,她应该有别的办法脱身。“肖姑娘谦虚,此时原委我已明了,还要多谢你顾惜我宋氏族人性命。你虽年轻,但为人处世值得钦佩,像阿言这些年轻的世家子弟都应多多像你学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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