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二人跑到那桥边,才发现这桥上围的人群已经不能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了,甚至还有几个垂髫小童,坐在他们父兄的肩上,探着身子朝前望去。
秦白璧见状,正想安慰安慰身边的小侯爷:今夕不见,他夕再会。
谁知这小侯爷见自己挤不过去,便换了个法子,直接大声喊道:“茗二哥儿!茗二哥儿!是我,安长筝,我在这儿!”
片刻后,人群隐隐朝两边散开,从中走出一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君。
初如濛濛隐山玉,渐如濯濯出水莲。
待走得近时,只觉轩轩若朝霞举,濯濯如春月柳。
少年腰系玉带,高雅风仪,眼若光华自蕴,唇似朱丹点漆。
在他面前,天地万物皆失了颜色。
只有此少年风姿特秀,身形挺直如玉山倾倒,行走间广袖博带,若白水扶风,然气质更是清贵高洁,不沾凡尘。
天然一段风骨,全在眉梢;平生万种气质,悉堆眼角。
花无其魄,玉无其魅,明月皎皎,其华熠熠。
一瞬间,似乎身后的天与地,都寂静无声了。
秦白璧在心里看得直感叹:“风姿卓然,好一枝高雅的盛世青莲!
那人款款而行,走到小安侯爷面前,温雅一笑,声音仿佛珠落玉盘般:
“多日不见,长筝你长高了。”
“岂止多日?”小安侯爷看他一眼,“茗二哥儿,都有三个月了!”后又慢吞吞地开口道:
“父亲告诉我,你进宫去做太子伴读了,要好久才能回来,长筝一直就等着。直到今日,长筝,长筝才终于见着你了……”越往后小公子哥儿的口吻就越是幽怨。
秦白璧在一旁看得颇为惊奇,这素来傲气威风的小侯爷,竟也有如此温顺乖巧的时候!她看着看着,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幅“当君怀归日,是妾断肠时”的闺怨思妇凭栏望的画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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