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天花,却在我面前瞧不见边际。
对了,也不知那家伙还有无生息,要去看看啊。
……
起来啊!
我在内心呼喊,悲鸣着。但身体行动不了,又被下毒了吗?
不是,是我囚禁了我自己。
一个时辰前,这里还有二十条鲜活的生命。他们或许在期待着,结束夜班后回家和妻子团聚的场景。若不是为了活着,又有谁愿意在夜晚被人当作牛马使唤。
时何之说是为了心中的自由,那是他和何瑞祥抛下世俗不惜一切去追求的。我呢?是谁在驱使着我前进?
……
“嘶。”
我耳边隐约传来人声,声音虽弱对我而言却如同惊雷。我乍坐起来,是正在爬起来的宜谕州!
“你没事吧宜兄!”
我小跑几步到他身边,蹲下搭着他肩膀和腰支撑着他。他身上看起来十分恐怖,不停往下渗血。
“还行。狗犊子,我后背怎么这么痛……”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后想站直,发现无法直立,估计直立时会感受到刺痛吧。
“哈哈哈,宜兄怎么说和我一样的粗鄙之语啊!被捅一刀肯定疼。”
“无缘无故被人捅一刀,骂人还不行?这浑球。嘶,下手这般不知轻重。”
我搀扶着宜谕州绕过窖室继续朝前走,准确的来说是我拖拉着他。他双腿后背受伤,已经无法正常行走,只能依靠着我慢慢向前滑行。但丝毫不影响他说话。托时何之的福,话比平时多了好几倍。
“骂吧,我也想骂他!”我拧巴着脸上的五官,一想起来那个神经病我就生气。
“你说,都发生什么了……到前面长廊我扶着墙就行。”
我叽里呱啦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回忆一遍,不过本殿下当然没说自个儿思想争斗的那段事咯!大智慧者的智慧当然不能告诉芸芸众生。
“嗯,还算有趣。”
“宜兄,他捅你一刀你还说他有趣?”
“我不过认为整件事在他谋划下发展的还算有趣,谋事在人,划我那刀是棋盘上决胜的最后一击,值了。但他这个人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趣至极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
“……咳。”
我眼神有些闪躲,好在这条走道里光线并不强,把我心虚的眼神遮盖住了。
不妥,俺得想个说法糊弄过去。
要不,就说过程太无聊我睡着了?这样行不通吧,以后我还怎么在他面前立威!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被吓懵到大脑瘫痪肢体也瘫痪,在地上不知道废柴躺了多少时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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