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德殿内。

自上官鸿飞离开后,南宫皓月在唱晚亭里呆坐良久,直到吴德喜再三催促,他才艰难地站起身,回到了崇德殿。

吴德喜遣散一众宫人出殿,只留下南宫皓月一人在那黑如夜幕的大殿内。

终于,南宫皓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寝殿,此时,水柔仪已沉沉睡去。

南宫皓月坐在榻上,就着月光,百般审视水柔仪的脸颊,见她蛾眉紧蹙,他伸出冰凉的手正准备抚平她那弯皱眉,突然将手停在了半空。

“阿月”水柔仪睁开了惺忪的睡眼,呓语般地唤了一声。

见南宫皓月一动不动地坐着,她搂住了他的脖颈,将脸埋在了他那冰凉的衣衫上。

“柔儿”南宫皓月紧紧环住水柔仪的腰身,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中。

天色将明,茜纱窗上已泛白,一夜未曾入睡的南宫皓月突然翻身压在了水柔仪的身上,贪婪地吻着她的唇。

“阿月,我我痛”疲惫不堪的水柔仪见南宫皓月又开始狼吻着自己,娇羞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。

“柔儿,最后一次,就这一次。”南宫皓月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,见她未拒绝,再次拥住了她。

“陛下,该上早朝了。”吴德喜悄悄走入内殿,匍匐在地上,小心回禀道。

“知道了。”南宫皓月应了一声,吴德喜复又悄声退了出去。

“阿月,你”水柔仪心中隐隐不安,总觉得南宫皓月似有什么事瞒着自己,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
见他川眉倒立,水柔仪忍不住拈起青葱玉指抚摩着他的剑眉:“若是能将你的眉毛熨平就好咯!”

“柔儿,好柔儿!”南宫皓月神色哀戚,将脸颊埋在水柔仪的脖颈上,低声抽泣。

突然,他抬起头,逼视着水柔仪:“柔儿,朕要你发誓,今生今世,你的心和你的身体永远只属于我南宫皓月。

如违此誓,我南宫皓月此生不得好死,生生世世不得超生!”

“阿阿月”水柔仪大吃一惊,怔怔地看着他。

“柔儿。”南宫皓月晃动着水柔仪的肩胛,逼她发誓。

“好,我发誓。”水柔仪见南宫皓月板着脸,噗嗤一声笑了,“哪有人让别人发誓咒自己的,傻瓜!”

“不,朕要你说出来!”南宫皓月神色凝重,热切地看着水柔仪。

“好,我发誓,我水柔仪今生今世只属于南宫皓月,若违此誓言,南宫皓月此生不得好死,生生世世不得超生。”水柔仪强忍住笑意,郑重发誓道。

“好!柔儿,你要记住你今日的誓言。”南宫皓月松了口气,剑眉舒展开来,他又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,这才起身离开。

昌朝朝堂。

“启禀陛下,经查,三个月前西北大旱,粮农颗粒无收,朝廷拨发的二十万赈灾银两到了西北三省时只剩区区三万两,剩下的十七万两灾银被户部侍郎等二十余人层层盘剥,如今证据确凿,请陛下示下。”刑部侍郎王展上前奏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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