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盛王朝不过半月有余,水柔仪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她暗自纳罕,明明她存心将侍女送来的药倒掉,意欲拖延病情,继而延迟婚期。
可这身体却日渐康健,更甚从前。难道是这盛朝的太医医术高超之故?水柔仪百思不得其解。
这日,天色放晴,明媚的阳光穿过朱红色的茜纱窗,暖暖的,似将人心中的冰块也给悄悄地给融了。
水柔仪精神大好,从行李中挑选了一件月下白色绣玉楼春纹长衫换上,又名侍女替自己绾了一个男子的发髻,兴冲冲地出了寝殿,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。
“放肆!”水柔仪寒着脸叱道。
“公主殿下,您病体未愈,请回房歇息。”那侍卫不为所动,身体挺得板直。
“你们这是要囚禁本公主?”水柔仪冷笑道。
“属下不敢。”那侍卫嘴上说着不敢,身体却依然挡在大门的正中间,纹丝不动。
“你们瞧着本公主面善,便觉得本公主是个好欺负的软性子?呸!老虎不发威,你们当本公主是病猫?”水柔仪一行骂,一行撸衣挽袖。
侍卫们面面相觑,犹自岿然不动。
身后的一众桃娇李艳的婢女捂嘴而笑,互相咬着耳朵:“母老虎!咱家殿下生的那般玉树临风,又是个极温和的性子,不曾想,竟选了这么个厉害王妃!”
水柔仪牙根一紧,腹诽不已,要不是上官鸿飞死乞白赖地要讨和亲公主,她岂会流落到此地?
水柔仪瞥了那侍卫一眼,顿了顿:“喂,识相的赶紧让开,小爷可不是善茬!”
说罢,她抽出一个方脸侍卫腰间的佩刀,抬指弹了弹刀刃,只听得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她点头赞道:“好刀!这么好的刀也不知沾了我昌国多少将士的鲜血。今日,小爷就让你们血债血偿!”
说罢,她眼珠提溜一转,将那佩刀刀剑抵在了那侍卫的咽喉处。
“属下惹公主动怒,请公主责罚。”那侍卫犹自不动,腰板依旧挺的笔直。
“你你”水柔仪桃脸红涨,音中带颤。她握着刀,犹如握了一个烫手山芋,拿着不是,丢了亦不妥。
“公主好雅兴,这是在与侍卫切磋武艺?”一把清亮俊朗的嗓音传来。
水柔仪寻声望去,见是上官鸿飞,她一咬下唇,悻悻收了手,将刀掷在了地上:“殿下,您可是特意前来褒奖您的忠仆的?”
“你我夫妻一体,本王的忠仆自然也是公主的忠仆。”上官鸿飞款步而来,眉目含笑。
水柔仪心下大怒,梗着脖子嚷嚷道:“谁谁和你是夫妻!哎呦!”见上官鸿飞越逼越近,她连连回头,却脚底一滑,身体向后倾去。
“公主,小心。下次如果本王不在公主身边,公主岂不是真要摔坏呢?”上官鸿飞身子微倾,探手搂住了水柔仪的腰身,几缕黑亮的长发柔柔地拂在了她的脸颊上。
“下次,本公主就是快要被摔死,殿下看着就好,不必出手相救!”水柔仪脸颊一红,赌气地说道。
可不?自从和亲以来,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,每回都是上官鸿飞扶住了她。
上官鸿飞未答话,只是看着她不停地笑。
水柔仪站起身,睨了上官鸿飞一眼,一抬手将他腰间的玉牌扯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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