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是左启,你找我有事?”

来到中年人旁,左启礼貌的说道。

“左启同学,你好,我是彭俊友的父亲,彭万博。”

中年人笑了一下,伸出手掌。

“哦,原来是彭叔叔。”

左启伸手跟他握了握,表情平淡。

不过,在握到对方的手掌时,他却稍微楞了一下。

对方右手食指,有一层薄薄的老茧。

对于这点左启实在太熟悉了,因为他的右手食指,也同样被一层老茧覆盖,甚至比中年人的还要厚上许多,这是常年玩枪残留下的印记。

“你当过兵?”

“你当过兵?”

下一刻,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而听到对方的话后,又都是一愣,随后相视轻笑起来。

左启微微点了点头,没多说什么,但心里对中年人却忽的多了一丝亲切。

对方不禁让他想起自己在部队枯燥却又留恋无比的日子。

“我是92年入伍,三十八军四团侦查七连的兵。”

中年人沉声开口,言语中有着满满的自豪。

“班长好。”

左启猛的立正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这是他对一个老兵发自内心的敬意。

中年人愣了一下,同样回给左启军礼,随后,却是沉默了下来。

本来,他这次是来找左启说情的,可现在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。

昨天晚上彭俊友出事,作为家长,他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。

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关系,还能见上儿子一面,可没曾想,彭俊友做为嫌疑人,根本就没给他见面的机会。

彭万博顿时意识到,这回自己儿子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。

几经打探,废了不少口舌,几乎是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情都用尽了,才终于打探出左启的名字和学校班级。

是的,只有名字和班级,其他任何资料都没有,就这些,还是他询问了周华清和几个在场的同学才知道的。

彭万博吓得够呛,和周华清一样,从左启的姓氏联想到了某些关系,几乎一夜没睡,最后为了自己儿子,无奈之下,只想着能祈求左启,在彭俊友入狱期间别下黑手就可以了,至于出钱把儿子捞出来,根本就没敢去想。

他可是深知这些人的手段,以左启的能力,随便歪歪嘴,自然便有人心领神会,不遗余力的去办事。

然后某一天,看守所传出个犯人产生矛盾互殴,失手打死某某的通知。

“彭叔叔,你这次来,是为了彭俊友的事情吧。”

见彭万博沉默,倒是左启先开口了。

彭万博显得有些尴尬,挠了挠头,最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,“哎,让,让你见笑了。”

无奈的叹息一声,彭万博接着道,“退伍后,我在分配的单位呆了几年,后来实在干不惯,就自己出来做了点小生意,正好赶上国家政策好,对我们进行扶持,一点点的,生意便有了起色。”

“可随着生意逐渐做大,我也变的越来越忙,根本没时间管教那小子,加上他又从小失去母亲,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“这些年,我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这小子嚣张跋扈的事情,可是没办法,我就是给他打个半死,消停一段时间后,他还是跟之前一样。”

“本来我想着等他上完大学,就给他送进部队,好好锻炼一番,没想到……”

“算了,就这样吧,让他在监狱里好好吃点苦头,改造一下,兴许出来也能有所收敛了。”

彭万博叹息着,没再说下去。

本来是打算过来求情,不过在见到左启后,他就知道,自己的担心多余了,左启绝对不是那样的人。

原因很简单,他相信一个当过兵的人,不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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