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着采买好的礼物,又找人测的良辰吉日,不谶兄妹三人和庄芙凝一起来到了城南边的庄家。

不谶把拜帖交给了门房,怕门房耽误事,又暗戳戳的塞了点铜钱。拿人手短,门房倒是跑到勤快,很快就跑了回来。门房什么也没有说,把铜钱拿出来,连着拜帖一起,还给了不谶。门房大嗓门这么一喊,说是庄老爷不见你们,立马就把四周的路人给吸引过来,看热闹了。

四个人十分尴尬,毕竟也是这一方霸主,竟然都被人撵了出来。江家兄妹吃了庄家闭门羹,也只好杵在门口,任凭人们议论纷纷。

舒怡本就不愿意来,硬是被赶鸭子上架,自然是气得脸色铁青,头痛病犯了,靠着马车喘着粗气。不谶则是低着头来回踱步,也不能硬闯。不伤两人则是躲在马车里不敢见人。

还好,媒婆跟门房有点交情,使了好几两银了,又是一顿废口舌,这才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了。许是,这媒婆有些本事,去了许久才把庄老爷说的心动了,让门房把他们这一行人放了进去。

历经些波折,总算是见到庄老爷了。庄家大哥庄汉实也在正厅里坐着,一脸严肃。

不谶赶紧给弟弟一个眼色。不伤虽然内心有点不情愿,还是跪了下来,行了最大的三扣九拜的大礼。芙凝已经显怀了,自然是没办法跪下去,正要跪,早就被哥哥掺了起来。

“我傻妹妹呀。”庄汉实看着妹妹的肚子,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哽咽了。“不要乱动,现在身子要紧,来,快坐着。”

啪的一声巨响,一个上等的瓷茶杯硬生生地被庄老爷给拍碎了,手都扎出了血。他顾不上伤口,指着自己的姑娘的鼻子骂道,“逆子呀,你怎么还有脸回来?”

一旁的庄夫人,赶紧吩咐下人拿药和布来包扎,一边劝着老爷不要动怒。庄汉实也是根本没有搭理江家兄妹的意思。还要口舌如簧的媒婆在中间周旋,才不至于事情没有回旋余地。

江家和庄家总算是一起坐在圆桌上,讨论起来婚事了。

粟粟接过舒怡手中的聘礼清单,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庄老爷。这清单真得是诚意十足,不但有田产店铺,还有黄金玉器等,绝对就是个大手笔,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拿得出来。

庄老爷看一眼,没说话,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。倒是一旁的庄夫人开口了,“舒怡侄女,你也知道,我家这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,从来让做过什么。所以呀,她什么也做不好,也不会伺候人。你不知道她有次给我煮了汤,把哪个厨房点着了。还有上次,给我家老爷倒得洗脚水,把老爷的脚都烫伤了,好几日穿不了鞋子,走不了路。还有这姑娘性格随她爹,脾气十分执拗。对了,还有她的嘴十分叼好多东西都不吃的......”庄夫人的嘴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一箩筐地倒出自己女儿的糗事。

庄芙凝气得直跺脚,“娘,你在胡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这样了?”

“你们看见没?我都说的暴脾气了,怎么还冤枉你了。再说了我们之间谈你的问题,你插什么嘴。”庄夫人也是没客气,直接批评起自己女儿来,全然不顾在座的人是不是会尴尬。

“娘,别生气。刚刚这礼单我看了,我只有一条。之前,我们的胭脂水粉首饰衣裳都是用船运出去的,造价太高。我们要航运权,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给?”

这下子,让不谶难住了。虽然他现在是郡守,权利不变,可是他也是在人手底下当差,这个确实是很难办。看着不谶一脸的危难,芙凝还是没忍住帮衬着说道,“哥。今时不同往日,你这么做太难为人了。”

一旁的庄老爷冷笑了几声,“还没过门,就是帮着外人了。心都不诚,怎么谈婚事。”庄夫人赶紧拽拽了芙凝的衣袖,让她不要插嘴,免得父亲更加生气。

“我爹都已经发话了,就看你的办事效率了。”庄汉实接着父亲的话,不容旁人置疑。

“现在是我想娶妻。你们这样不就是为难我们家吗?”许久,不说话的不伤有些怒了,也心疼起哥哥和姐姐了。

“那就是说,你不打算娶?那也好,我妹妹也必要嫁了,”庄汉实怒气怼了回去,“就算我妹妹这样,孩子不要了,我们把她送去姑子庙,也不会被人再指摘什么不是,顶多就是家门不幸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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