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宝低垂着头，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，内心在坚守到底还是缴械投降间犹疑。
宋予师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，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年宝扣着手指尖，模样像极了犯错的学生，小声嗫喏道：“年宝，过年的年，宝宝的宝。”
年宝轻声的说完，接着解释道：“齐磊今天过生日，我听完课讲给他听……”
年宝没抬头，没看到宋予师上扬的嘴角，宋予师的的语气严厉了些：“你是齐磊的妹妹？”
一个姓齐，一个姓年，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一家子的，宋予师这是什么意思？
年宝疑惑的抬头，在脑子里想了想，解释道：“我们是朋友。”决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。
宋予师点头，语气温和了些：“刚才听懂了吗？”
年宝皱起了眉头，慢吞吞的把书包打开拿出那本天文书，摇了摇头。
宋予师拿过那本军事书打开，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放在年宝身边。
年宝正襟危坐，表示自己会认真的听，宋予师在那本书上化了重点，又打开笔记本把一些课堂讲的记在本子上。
年宝无所事事，手撑着下巴盯着外面的梧桐树看，安静温和，只有宋予师知道此刻多么的安心。
“你回去把书和本子给齐磊就好了。”见已经待了许久不好再留人，今天只能告一段落。
年宝有些呆滞的转头，阳光映射在眼睛里那样看着他，宋予师转头不如对视，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年宝收起桌上的书，给宋予师鞠了个躬，“谢谢宋老师。”
宋予师刚刚扬起的嘴角又沉了下去，在年宝转身走出去把一张写着房租出租的纸塞进了书包里。
年宝顺利完成任务打算第二天再去找齐磊，今天齐磊过生日不知道在哪开派对呢。
Z市的小旅馆里没有窗，出去一天屋里阴冷潮湿，年宝心疼的抱了抱三月，牵着它出门遛弯。
三月突然对年宝背回来的书包感兴趣，冲着书包叫甚至拿嘴去咬。
年宝虚晃着巴掌洋装打它，三月叼着背包满屋子跑，书包的拉链被扯开了一些，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。
年宝捡起来，是一张随手写的招租纸张，年宝看了看三月，有些疑惑，早上明明还没有的。
三月也不闹了，蹲在年宝脚下吐着舌头，年宝捏它的鼻子当做胡闹的惩罚。
拿出手机播出号码，响了半晌那边接了起来，“喂，谁啊？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隐隐透着不爽，“喂，您好，是您有房子在出租吗？”
褚声的面色一变，正襟危坐，半小时前宋予师给他打了电话，这件事决定了他以后的生活费。
声音没有刚才那么不耐，甚至有些讨好：“对，是我在招租，俩室一厅有厨房，卧室里都有洗手间，今天来看房吗？”
会不会是骗子啊，死马当成活马医了，“那房租多少啊？”
“四千，不多，我没有太多要求，保持室内干净就好。”
年宝：“那我明天下午过去看看。”
“好嘞，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。”电话挂断年宝翻出手机银行查看还有多少钱。
一个月四千，可以再找个人一起合租，年宝拍了拍三月的狗头，出门遛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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