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文光见是姬瑶,眼里满是戒备,毕竟白天刚刚才断亲,夜里又偷摸到房里,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。
姬瑶到无视姬文光眼里的戒备,啧了一声:“父亲,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,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,放心吧,只是终究还是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,不忍心你就这么死了罢了。”
说着放开捂着姬文光的手,姬文光眸光一闪,也不在挣扎:“什么意思?”
姬瑶见姬文光的神色,倒是觉得好笑,也对,就连自己这个刚过来没多久的人,都能发现不对,这姬文光要说没有发现,骗鬼呢,可戏依然要演下去。
姬瑶:“父亲可愿相信,你或许并不是生病,而是中毒。”
姬文光有些错愕,本觉得姬瑶肯定是恨自己的,因为自己的态度,白天断亲断的非常果断,没想到到头来府中第一个发现自己病的蹊跷的人,是府中这个被所有人嫌弃的女儿。或者说,姬瑶也许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蹊跷的,但却是第一个告诉自己的人。
想到这里,姬文光透露出一些感动的情绪,声音哑了一些:“我们已经断亲了,为何告诉我?”
姬瑶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便宜父亲,戏精程度真的不是一般,当即说到:“就当作我作为女儿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,还了生养之恩。”
姬文光张了张嘴正准备告知,若姬瑶想的话,他们可以不用断亲。
姬瑶大半夜没睡觉,想到第二天还要早起,顿时没有拉家常的欲望,打断姬文光要说出口的话。
接着说:“我虽然答应夫人不报官,可是我可没有答应夫人不能告诉父亲。每日为父亲诊断的大夫是王家药房的大夫,我不信任王家的大夫,因此我今日去药房给我丈夫买药之时,便问了下父亲的情况,大夫说父亲这种情况或许是中毒。父亲或许需要找个信得过的大夫,我相信父亲在府中自然有心腹。”
“我……”姬文光张口想要问姬瑶,是否愿意留下来帮他。
姬文光能够将姬家发展到超过王家,手段自然了得,当然也是极其的自负,目前的难处是府中的爪牙实在难防,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身受中毒,现在出现一个从小缺爱,对自己抱有父亲仰慕的女儿,若能利用,帮助自己在府中牵制王家,吸引王家的目光,那自己这次搬倒王家的成功几率将会大大的提升。
姬瑶在来之前并未想太多,只想着姬文光能牵扯王娴婉,让王娴婉无暇管自己,结果来了之后,才发现姬文光才是整个姬府中的大戏精。
府中之事,姬文光应该是知道的清清楚楚,此次中毒或许只是意外罢了,看姬文光的反应,应该是有应对方式的,就是不知姬文光是否清楚姬宜年、姬宜昌的事情。姬瑶想了想嗤笑,多半是不清楚的,不然又怎会将府中不少商铺转到两兄弟手中。
“断亲书签下的那一刻,虽然你我同姓姬,但是我的姬姓是姬瑶的姬,不是姬文光的姬。你有这闲工夫在我跟前作戏,不如请大夫检查一下你的身体。”姬瑶失去了继续看姬文光表演的兴趣。
“瑶瑶,你这是在怨父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忽视吗?”姬文光似伤心的看着姬瑶:“父亲这是不敢对你好啊,我若对你好,王家定不会让你长大,父亲也是有苦衷的啊……”
姬瑶翻了一个白眼,这姬文光真当自己是傻的,一家之主怕一个后宅妇人?原主都变了一个人,居然都没发现不对,还说什么对自己好,不过要是现在在这里的不是自己,而是原主,那结果还真说不准。
姬瑶打卡窗户,从窗户翻出去,站定之后,眼里露出阴险的眸光,又把头伸进房间:“姬文光,姬宜年、姬宜昌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,你的后院从来没有怀孕过,你真的没有怀疑过?对了,你的身体某个方面真的应该让大夫给你诊断一下,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提醒,我这个人很记仇的。”
回到房里一夜好眠,晨光刚刚洒进屋子,姬瑶就挣扎着起床,原主因为从小做粗活,虽然是个小豆芽,但是劲还是挺大的,当初捡风迁回来的时候,就是一个人给用板车拖回来的。
姬瑶找到当时拖风迁回来的板车,把风迁搬到板车上面,把行礼也放在板车上面。又从床板下面把藏起来的钱袋子和玉佩拿出来,装到绑在大腿根部的破布口袋里面,用布条又缠了好几圈,将东西裹的严严实实,在房里蹦了几圈,确定不会掉之后,才拖着风迁,来到后门。
后门确实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,马车很旧,车夫长的尖嘴猴腮,吊着一双眼睛,在见到姬瑶二人的时候,眼睛一亮,又收回,笑着颠颠跑过来:“大小姐,我姓张,排行老二,您叫我张二就行,我帮你把人搬马车上去。”
姬瑶抿了抿嘴,这王娴婉还真是毒,淡淡的看着张二,张二被姬瑶看得心里有些哆嗦,应该没被发现才对。
姬瑶忽然就笑了:“好的,谢谢张二。”
张二心里轻视,果然是不知廉耻,又很少出府单纯的大小姐。面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,等两人都上车之后,姬瑶放下布帘,摸了摸腿上的匕首,又看了眼依然昏迷的风迁,心里有了打算。
在路过一个小乞丐的时候,姬瑶忽然让张二停车,来到小乞丐的面前,给小乞丐半贯铜钱,又嘀咕了半天,小乞丐收好钱,点点头,乐滋滋的就走了。
姬瑶也乐滋滋的回道马车,示意张二可以走了,张二一直想赶紧离开县,但是姬瑶又怎么会如他所愿,昨天刚来逛过,自然已经准备好应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。
马车快到县城门口的时候,姬瑶掀开布帘:”张二,再停一下,我昨天在镖局放了一些东西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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