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心~之心~醒醒了~”姑苏城外,方之心从睡梦中缓缓醒来。
“唔~”
“之心~姑苏城到了,城内不许坐车,该下车了~”
方之心有些不情愿的翻了个身。
“之心~下车了~”
当方之心睁开眼看时,梅沁纾正蹲在床前温柔地叫唤着她。而自己此时则是躺在马车的小床上,眼前的小桌上放着自己的木箱和“问琴”。
迷糊间摸了摸自己有点儿痒的脖子,方之心突然一个惊醒,从自己的脖子下抽出个东西。
躺着看了那个东西一眼后,方之心赶紧起身坐端,把那本已经被自己枕皱了的《天下录》给拨弄的舒展开。然后把木箱里的其他东西都拿出来,最后慢慢的放在木箱的最下方,拿其他东西压住。
这可是师门里的书,不能弄丢弄皱了。不然等回到了师门,师傅是会怪罪她的。
东西都收拾好后,方之心伸伸懒腰,把自己的“问琴”放在小木箱上用细绳捆牢后背在背上,掀开马车的布帘,一个小步轻飘飘地从马车跳在了地上。
看到方之心下了马车后,梅沁纾转头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那几个门生,还有那几个充当了车夫的乐师。
除了两三个门生看起来有精有神的,剩下的都是一股疲倦样子。而那三个门生应该和方之心一样,在马车上睡过觉,所以看起来比其他人精神的很。
“这走了有三四个时辰,一路上都累了吧?走,咱们进城,今天给大家吃顿好的!哎,面食怎么样?”为了让他们打起精神,梅沁纾忽然想起可以振奋人心的一招。
“哎呀!这敢情好哇!”这是一个阔体大汉开口喊的。
“细想一下,咱们得有两三个月不吃面食了吧?”一位乐师开口说道。他是这里的琴师,方之心还跟他讨教过琴艺呢。
“嗨!你还别说,咱们前几日在颍州(颍川)荀家,那天天不是鱼肉就是鸡鸭!今儿个,来个素的!”另一个梆子乐师说道。
另一个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呼出一口气。“唉,这南方的炊饼、粥饭啥的俺也早就吃够了!今天可有口福了啊!”
“是啊!能吃一顿面食汤饼,死也值了!”另一个擅长演武生的汉子说道。他就是在《战长沙》那场戏中饰演黄忠的那个人。
“嘿!你看看你,说的什么话啊!没个吉凶轻重的。”梅沁纾对着刚才那个武生严肃的说道。
刚才听着众人们的回应,他自己也听高兴的。要知道,跟他同行的这十几个人大多是来自北方的,尤其是以冀州(冀牟)的多,占了足足九个人,有一半人呐!
这冀州人没什么爱好,就好食面。至于梅沁纾他自己,也倒是很久没有吃过面食了,忽然想吃的很。
今天正巧来了姑苏,必须得找个酒楼好好的吃一顿!
不一会儿,众人结伴来到姑苏一家酒楼面前。方之心一直跟着梅沁纾,直到她感觉他们都停下来不走了的时候,抬头看向眼前的酒楼。
一块黑底的金字牌匾,上书“醉春楼”。装修高档,热闹花哨,大门口花团锦簇的,上边却挂着半边猪羊,喜感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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