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呵!柳佳郎从哪里拐来个如此俊俏的女娃娃?可是要弃了家中含泪的糟糠妻?唉,世人皆说读书好,最是负心无情生啊~”方之心跟着那名书生来到一家客栈,刚进了门,就被大堂伏桌饮酒的一人看见,当即一阵调侃。

“糟糠之妻不可弃,你这俗人,哪里懂得?”书生白了一眼那人,径直走向大桌,提起一坛开封的酒就是痛饮。

“常言道:酒壮怂人胆!阁下可是要行入兰房,凤展双双?”

“此女来历有其渊源,我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,不拋不负不弃妻。”一坛饮尽,书生柳知然又揭开一坛,叹了口气,说完继续痛饮。

“哪来那么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”顾良小声嘟囔一句。

“啪!”柳知然听得此话,痛饮几大口,随后将坛中剩酒直摔在地。

“你这是非不分、白黑不分、五谷不分、用志不分、混沌不分、泾渭不分、玉石不分、黑白不分、水乳不分、好歹不分的市井泼皮!腌臜无赖!”

“是是是,您说的都对!那您可是不分畛域、不分皂白、不分轩轾、不分高下、不分轻重?”

“竖子住嘴!叫你言你再言!”

“好嘞!您言,咱听~”

“修道两载又悟佛,你可曾成仙?佛学三年你又学兵书,呵,兵书没学个一两分,就晓得个一字长蛇阵!卷、咬、绞都没弄个分理,又去搞识文断字了!”

顾良这时候没说话,他生怕一接茬,被柳知然又捅出自己的过往羞事。

他没想到,这次不同往日,柳知然似乎是心里憋屈,见他不接茬也不罢口,继续心平气和的骂着。

“乖乖,刚学会一两句诗,狂妄得很!八斗你都嫌少,自号‘百石才高’!你倒是还不知天高地厚,去舞那兵刃器械!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哪个学过?你学个镡,刚学三招就自比混世魔王?还恬不知耻称尔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’!”

“是是是,您教训的是。学!咱学!怎能不学呢?不像话!”顾良这时候心慌了,这客栈虽说人不多,可都是外人啊,柳知然骂的平淡,说的那可是丢他脸面的事!他想着顺着他,您说啥是啥,咱顺着,求求您闭了那张是非口吧!

“你怎地不去学医?叫你哪日治死个倒楣的苦命百姓,坐了监牢才好!”

“嘿嘿,这坐了监牢,还不得麻烦您常来看看?”没办法,顾良天生的嘴皮子,好接话,憋着憋着就忍不住了。

“我呸!粪土之墙不可圬也!”

“是是是,咱是粪土,您是墙,发愤图强嘛!”

“哼!言鄙之人,定是上辈子莫造得业果,来此祸害与我!”柳知然浑然不觉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劲。

“呦,这话您可得好好品品了,咱这不是被好生冤枉了?您这是贼喊捉贼啊!娃儿,你说是不?”

顾良虽然看着面红耳赤,可他似乎并没有柳知然醉的厉害。回头还顺便跟方之心唠两句。

“闭嘴!正身转头好生听骂!”柳知然正低头,该是想起了新词,猛地抬头,却见顾良还敢回头跟小姑娘聊天,顿时觉得怒气不打一处来,大喝两句。

“哎,好好,听,咱听着呢~”顾良冲方之心撇撇嘴,一面立马扭头坐端正了冲柳知然谄笑道。

方之心站在原地,愣愣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柳知然骂着面红耳赤的顾良,竟不知是二人究竟是哪个醉了?

她转头看了看正半躺在地上看着好戏的另一人,似乎有些面熟。

看到方之心盯着他看,叶令也看向她,冲她笑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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