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离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今天在沙羽离开去上学后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,把那本不完整的旧制书册放进了包里,一天前他无意间从他妈妈那里知道他爸爸来了梅川,但是他却没有来找过他,他给他爸打了个电话,他爸只是说应沙老爷子邀请去了他工作的地方,时间匆忙就没有去看他了。
当时听到他爸这话,谷离挂了电话思索了一会儿,在梅川这里这么久,他基本上没去过沙老爷子工作的地方,但是他知道沙老爷子在梅川工艺美术大学里有一个工作室,同时他也是梅川工艺美术大学的校长。
每年想要拜入他门下的人数不胜数,可惜沙羽这家伙却根本不知道珍惜。
想到这里,谷离突然想去沙老爷子的工作室看看,而且他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沙老爷子,他背着那本不完整的旧制书册出了门。
但是在梅川工艺美术大学,他并没有如愿和沙老爷子会面。
直到傍晚,沙老爷子要回家时,他才看见他。
虽然谷离跟着沙老爷子一起回了家,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请教问题,因为一路上沙老爷子都在问他关于沙羽的问题,比如他近来在干什么,又总是和什么人在一起玩,玩什么,最后又问他沙羽是不是又喜欢上什么新奇玩意了没。
谷离一路上都在和沙老爷子说这些,完全没有机会说他感兴趣的事,这也让他有些羡慕沙羽居然有这么关心他的爷爷,可他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和珍惜呢!
终于到了沙家大院,他和沙老爷子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正室那里的沙羽,谷离不想打扰沙羽他们爷孙俩便早早退了场。
回到自己房间,他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后走到了床边,从床的抽屉里拿出来了那把丑壶。
时间似乎过去地有点久了,虽然光洁无比的砂壶并没有什么变化,但是谷离却觉得它被冷落了好久,就在他用柔软的绸缎准备好好给它擦拭一下时,门口传来了沙羽大着嗓门的喊声,“谷离,开门!”
谷离放下砂壶,走去开了门,一跳进门,沙羽就朝着谷离嚷了起来,“谷离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爷爷要跟我说砂壶的事,所以故意躲得远远的,现在好了,我成了他老人家案板上的猪肉了不行,你必须得陪着我,你那把丑壶得压给我!”
谷离怔怔地看了沙羽一会儿,他随手关上门后问了一句,“沙羽,你发什么神经呢?我做了什么就得把丑壶压给你?5000块钱你掏吗?”
“5000块钱算什么,和我的自由比起来都是狗屁,你知道吗?”
沙羽显然有些激动了,谷离瞅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你说什么呢?”
“说什么,你知道我爷爷刚才和我说什么了吗?你以为我们在侃大山啊,你小子太坏了,不陪我去学校就罢了,居然还联合我爷爷来整治我,你对得起我那天对你掏心掏肺吗?你对得起吗?”
“沙羽,你越说越过分了,我到底做了什么?你爷爷又说了什么,你这么反应?”
谷离一摆手不想理沙羽了,沙羽却一把拉住他,“我爷爷让我承诺接下来两年必须和他一起烧壶,而且必须要在成年前完成一件他满意的作品。若是不成,以后就得任由他摆布,我的自由啊两年啊,那个破砂壶有什么好的,我要把两年的大好时光耽误在它那里你说吧,你要怎么帮我吧?”
“哈哈就这?沙羽呀,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要拜入沙老爷子门下吗?你这还让人家怎么活?”
谷离的话并没有让沙羽神情放松下来,他反倒更激动了,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,又不是我要拜入他的门下谷离,今天这事得有个解决的办法,你不能置身事外!”
“沙羽,你是不是搞错了,我什么都没做,你爷爷不过是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遇见的,一路上他都在关心你的成长,我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没说,你这样胡搅蛮缠不要怪我太冷漠!”
“哈哈我错了,谷离,我错了这都什么事啊,我才不在乎呢!不就是砂壶吗?再不成我不是还有你吗?”
刚才还十分严肃的沙羽突然满脸笑容地拉住了谷离,谷离被他这瞬变的情绪惊到了,“沙羽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没,其实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,你得先答应我,你看我今天也遭受了我爷爷的洗礼,你可怜可怜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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