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避免迟到,贺软设置了好几个闹钟,五分钟一响的那种。

六点半时三个人踩着点当着老班的面进了教室。

“踩点都敢这么嚣张。”易昀咬着笔杆,“除了牛逼我还能说什么。”

“那就闭嘴。”唐漠青趁着老班背过身,抽出一本书敲了一下他的大脑瓜。

贺软懒散地依着墙,手摸了一下口袋,是空的:“哎,我手机是不是在你哪?”

她要关个机,顺便给她妈发个信息。

“上着自习呢,不怕被收?”沈瞬从书包里摸出手机递给她,“快点。”

“知道。”贺软在他的掩护下成功发送了短信,“我手机怎么又在你哪了?”

她记得早上明明放在口袋了,再这样下去,她都快怀疑她的所有物是不是快要叛变了。

“你今早换鞋的时候手机给我拿着了,后来你跑的比谁都快,那儿还记得手机。”一想到贺软背着书包快跑出百米冲刺的样子,沈瞬就有些头疼,小丫头撒腿跑太欢也不怕摔着。

“呃,快点背书,待会检查。”贺软自认为话题转的非常自然,看着课文装高冷。

教室里没几个人吱声,只有当年级主任平头从前门匆匆走过时才会扯着嗓子读,以此彰显他们对学习的热情犹如蓬勃的朝阳。其实每个人都昏昏欲睡,毕竟放假时的这个时间点他们还在梦中。

庆幸的是,语文老师只是提醒了一下待会上课要抽查背书情况,然后就慢悠悠地踱步回了办公室,和其他班的老师互相吹自己班的孩子有多厉害。

贺软看了一眼窗外,教学楼院子的那颗银杏树枝繁叶茂,落叶时肯定很美吧。

下课铃声每次都在同学们撑不住眼皮子时准点响起来,表明到了该去食堂补充能量的时间。

贺软放下笔,顺带拍了一下刚睡醒的沈瞬的肩膀:“让让,吃饭。”

沈瞬站起身走到过道,等她出来后又坐回去,昨晚没睡好,他需要补觉。趴下没一会又直起身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不经意的看到贺软桌子上用彩铅画的银杏。

他拿起来比对着,小姑娘还挺牛逼。

鬼使神差地将这张画纸放到钱包的夹层,尺寸正好,难道这就是它的容身之处?

小姑娘知道会炸毛吧?

贺软拿着一排Ad钙进了教室,还没走到座位就失去了两瓶钙,对于班里男同学的饭量她已经惊了,他们在食堂吃完两个大包子喝完一杯豆浆还能再去扫荡一圈商店。

看着空间又狭小了一点的座位,她决定待会好好问候一下后排两位同学。

咬着吸管美滋滋地喝着钙,总觉得桌子上少了点什么,噢是她的画。

画?

她脑子有点懵,手里的钙突然不香了:“卧槽?我画呢?”

翻遍了今天早自习动过的书,还没找到,贺软有点绝望了。

“软姐,找什么呢?”易昀吃完最后一口包子。

“没找什么。”贺软揉了揉太阳穴,“桌子往后挪,你想挤死我然后继承我的作业吗?”

“不了不了。”易昀将桌子往后拖了差不多十厘米。

沈瞬刚从后门进来贺软就看到他了,于是就叫了一声他。

“怎么?”沈瞬快步走过来。

贺软压着声音问他:“你看到我桌子上的画了吗?”

“没有,”沈瞬面不改色,“窗户开着,或许被风吹走了吧。”

贺软想想也是,就让它去流浪吧,累了就会自己回来的。

是她的自然就是她的,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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