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软悄悄抬眼，发现沈瞬耳朵泛着红。
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。
贺软恨不得遁地，往墙那边靠了靠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后领，把她往左边提了提，沈瞬揉了一把她的发顶：“别靠墙，很冰。”
贺软清了清嗓子，满眼诚意地看着他：“谢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贺软被这么一问，有些局促地说道：“就……红糖水。”
沈瞬笑了笑，用指节抵住上扬的嘴角：“傻软软。”
贺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，还骂她，这迷惑行为她看不懂。
下两节课还是考试，整个班从抱怨到被迫接受残酷的现实，已经麻木了。
李清扶了扶眼镜：“怎么这个表情？”
“因为考了一天。”
“我们脑子都麻木了。”
李清被大家的反应逗笑了：“考了一天也不差这一门，放听力了啊，都别苦着脸啦。”
放完听力后，李清拿着东西直接回了办公室，贺软涂完听力部分的答题卡，摊开卷子开始写后面的题。
感觉到袖子被旁边的人扯了扯，贺软头也没抬：“等会，你先写作文。”
顿了顿又觉得不对，抬起头看着他：“你不会作文也要抄我的吧？”
沈瞬弹了一下她的脑门：“想什么呢，卢雪问你吃不吃饼干。”
贺软直起身子，果然看见卢雪边望着她边啃着饼干，注意到窗口传来的视线，对着她无奈一笑：“你完了。”
“卢雪你干嘛呢？”一道浑厚的声音砸在卢雪的头顶。
卢雪被吓得一呛，死命拍了拍胸口吞下去之后才回过头看着站在窗外的李弢：“没，我随便看看，找找灵感。”
“考个试还要灵感？”
“那可不，思维堵着了，看看外面的世界，容易通通脑子。”卢雪胡乱扯着理由。
全班同学被班长这神奇理由惊到了，差点没笑疯。
“好好考试，再吵就跟二班一样安监控了啊。”
贺软想到前两天在宿舍时，金轶提到这个事，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，整个班的人拼命阻止了好几天，然后她班班主任消停了一天，他们就放松警惕，晚自习等全班同学回去之后，火速安上了摄像头。
那要是安了摄像头的话，沈瞬抄作业不就会被发现了？
绝对不行。
贺软想到这，偷偷扯了扯沈瞬的衣摆，压着声音说：“你别看那边了，写卷子。”
沈瞬低着头看着贺软素白的手，学着她压低声音：“好。”
贺软见他开始写作文，暗自松了口气，开始加快速度写题。
交完试卷后还没下课，贺软拿着手机偷偷打开了游戏。
“timi！”
操！完了，忘记关声音了。
贺软慌乱按下静音键，一脸平静的抬起头，看见周围的人都看着她：“别看我，是沈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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