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女,这是要反了!”亦谣已被抬着转过身子,裴行之一拍桌子大骂。

亦谣循声反手一根银针直直射向裴行之,在离眼睛分毫处被何进截住,握于指尖,也还是吓了裴行之一大跳。

“尚书大人,这以后啊,入夜后就请小心了,您的大恩大德亦谣是不会忘记的!”

幽幽笑语从门外传出,明明是稚嫩的声音,听起来好生恶毒,裴行之没来由的后脊发凉,有些后悔刚才打了亦谣,不过转念一想,我堂堂户部尚书,干嘛要怕这么个小丫头,等典儿毒解了,第一件是就是除了她,看到时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!

“大人消气,消气啊,一切留待殿下解毒后再说!”何进看亦谣已被抬远了,小声附在裴行之耳边说,又转身对神医,“徐大夫,您刚才说不用药材……”

“啊?”老头正看着药单乐呵呵,被何进打断,“哦哦哦,少将军好像也中了这种毒,老夫本是给少将军解毒的,恰好救了满身是伤的谣丫头,后来她给少将军扎过针后,少将军就没让老夫再解毒了,所以老夫以为谣丫头解毒不需药材!谁曾想原来需要这些药啊!何总管如是不信,要不要老夫去洛府问问?”

“不用不用,您看这方子如何!”何进忙打断,去问洛川,那不找死吗?

“可这方子的确不错,再加这几味药,必定药到毒解!”

“哦!是这么回事,您不是说,从她身上的味道可以猜出毒药配方吗?怎么还需要这么多珍贵药材!”裴行之有些着急,这方子上的要真心是不便宜。

“尚书大人,”老头对着裴行之行礼,“看这丫头身上的衣服乃至配饰,想必都是新的吧!”

裴行之看向何进,何进点点头,“的确,因不知她是如何下的毒,安全起见,除去她身上几件银质饰品,其他东西都烧了。”何进木柱上取下亦谣的银针,“您看,这银针通体银亮,并未发黑,毫淬毒痕迹。”

老头取过银针,放置鼻尖细细嗅到,点点头,“确无淬毒,本是想着若她将毒药带在身上,老夫通过味觉定能分辨毒药,可惜一者衣料服饰都已换新,二者她并未随身带毒,三者……”老头看看裴行之,停顿了一下。

裴行之正在听,看神医看自己,忙开口,“徐大夫,无需顾虑,您放心说!”

“嗯,循气识毒,本就十分困难。更何况,血气霸道,刚才老夫已用药膏封住伤口,还是封不住气味,故而,很难再分辨毒药。”

这……裴行之知道神医指的是自己刚才伤了亦谣的事,他本就有些后悔,此时更是懊恼。

何进在裴行之身后站着,小声问道,“徐大夫,您看,这有了方子,您是否可配制解药?”

嗯嗯,裴行之目光中也满是期待。

“尚书大人,实在是老夫无能啊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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