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了条理规划,那么找大象的任务也就不难了。

两个人快速的围着浣河村绕了一圈,瞄清楚具体地形、标志性建筑物,又重新汇合,分析其中的可疑地点。

“我觉得大象藏在了山洞里,山洞那边有几个人假模假样的锄地,实际上一直拿眼睛勾我,八成有问题!”

郭帅走的是山路,魏腾走的是水路,还好村子不算大,两个人花了近一个小时,就彻底转完了。

郭帅提到山洞那边时,又补充了一句:“那个山洞洞口挺隐蔽的,要不是那边生长了一圈五彩石竹,我压根不会注意到那边。”

魏腾注意到了重点:“五彩石竹?你确定那是五彩石竹?”

郭帅眨眨眼,点点头:“五彩石竹咋了?那种花长相特别,而且在现实世界比较常见,我当然能确定。”

魏腾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他脚边又块小石头,脚趾一踢,就让这块石头翻了个身。

“五彩石竹的土壤环境比较松软,如果大象在山洞里,那周围的土壤一定有脚印。无论是人的,还是大象的,都会留有痕迹。你有仔细观察踩踏痕迹吗?”

郭帅抓抓头,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光注意那几个干活的人了,还真没细瞧脚印。我现在再去看一看吧!”

魏腾拉住对方:“先不着急,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,我们讨论一下,如果没结果,再去看脚印。”

郭帅又重新坐下来:“哦,那你说吧!”

“是这样子的,我先去了一趟浣巫师的家里,因为我想,既然这个浣巫师是村子里的老大,且又是个喜欢占卜看相的人,肯定会在大象这种大事上启用自己的技能。”

“她的占卜工具是水晶球,在我默念大象的时候,水晶球里闪过一道画面,那道画面对应的是苍茫的乳白色。”

“之后,我又在她家找到了数字占卜的书图,里头有过轻微的笔痕。我把笔痕临摹下来看了看,显示的‘个性数字’、‘心灵数字’和‘社会数字’为‘467’,然后我追本溯源,找到了这个被浣巫师测试的人的名字,对方叫克纳。”

“数字占卜是用来测试人的品德和优缺点的,有点像入职前,公司做的心里调查。浣巫师不可能无缘无故占卜一个人的品德,所以,我猜想,这个克纳应该是被浣巫师派去捕捉大象的领头人。”

“然后,我又马不停蹄的去找克纳的家庭住址。他家就住在浣河水边,属于小吊楼,楼下连着乳白色的浣河水,楼上住着人,楼下像个水牢。”

“我去见克纳的时候,克纳并不在家,但他的妻子显得很紧张,一个劲的想躲开我。我着重观察了下水面,有不少花花绿绿的植物飘在水面上,这可能就是给大象的食物。”

“妻子的可疑,加上水晶球显示的乳白色,再加上漂泊动荡的植物,我觉得,大象可能被放在他们家吊楼底下的水牢里。”

魏腾一口气把自己的行踪全部交代了一遍,郭帅瞪着眼睛,显然没有想到魏腾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做了这么多事。

“你居然能想到搜查巫师的家?你确定不是压级大佬?”

魏腾在把握细节和线索方面,有近乎猎犬般的敏锐,他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,通常情况下,他的脑回路拓展得很宽。

比如同一篇课文,题目问‘这段景色描写反应了作者怎样的心境’,如果按照参考答案来解答,无非是‘悲伤’‘喜悦’‘无奈’‘失望’...众多情绪词汇里的一种。但魏腾的答案往往出乎人的意料。

比如朱自清《荷塘月色》里的‘热闹是它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’,魏腾就曾专门写了一篇长达2000字的文案,痛批‘悲观心态’,并着重强调‘乐观主义精神对当代学生潜移默化的影响究竟有多重要’,然后,他因为这篇文章被班主任请去喝茶,并要求他以后老老实实背参考答案即可。

说白了,他的敏感,是由于长期的惯于思考得来的,他平时话很少,又没有什么朋友,只好多动动脑子了!

魏腾没接‘压级大佬’这种说辞,他继续说自己的:“你呢?现在咱们是去看你的山洞有没有脚印,还是去克纳家的吊楼,查一查水牢,看是不是能一下子把大象找出来?”

郭帅果断的回应:“铁定去吊楼看看啊,你带路吧!”

魏腾站起来,一脚把脚边的那块石子踢出老远。

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克纳的家里,之前,魏腾来的时候,他们家只有一个女人。现在,克纳的家里挤了不少人,不仅克纳回来了,包括浣巫师也在这儿。

魏腾和郭帅轻上小吊楼,他们刚一踏进竹板编制的屋门口,便收获了屋子里齐刷刷警惕的看着他们的目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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