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咚”

门铃又响了,一边抱怨着,陆棋从床上爬了起来,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门铃响起,等到房间的主人摇晃着身子,来到门前的时候,却又空无一人。

按理说这栋楼都没有居住有调皮小孩的家庭,属实让人生气。

“卡登。”

打开门,果然,门外依旧是空无一人。

陆棋下了楼,街上有几个过路人,一脸疑惑地望着衣衫不整,怒气冲冲的陆棋,扫过一眼,便都离开了。

搬了一把椅子,陆棋叉着腰,在门口蹲点,结果等到困意又席卷的时候也没有了声响。

倒是等来了电话,来电显示,“大傻。”

“喂。”陆棋一脸无奈地滑动接听,声音里满是疲倦。

“没睡醒哪?今天什么日子,忘不了吧?”对面是幸灾乐祸的声音。

“忘不了。”

“不是我说,这可是你的重要日子,不是让你别熬夜早点休息吗?兄弟我,啊,兄弟我,今天可是为了你,没去见我未来丈母娘!”

大学时候就是三兄弟的三朵奇葩,这排名完全不是按照年龄来排的,只是一场饭后的石头剪刀布,就决定了三个人日后的友谊,天长地久。

“大傻”,周思洋,性格大大咧咧,每每做事情,锣鼓喧天,急性子,但粗中有细,往往不是像人们看到他所表现的那样,意外地,追求十全十美,属于强迫症的性格。

周思洋手机上的备注,自然也是充满信任的大哥给取的:“二傻”,就是陆棋。

“别说了,那不是还八字没一撇哪,你就自作主张加入了人家的家庭,倒是挺自来熟。”陆棋被门铃的怪异整得有些烦躁,毫不留情地吐槽道。

“行了行了,挂了,老地方等你。”

“嘟嘟嘟。”

放下手机,陆棋叹了一口气,自己的相亲,兄弟比自己还急,当初老妈看着面相老实的周思洋,用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口气,紧紧地握着周思洋的手,“孩子,你和我家棋子打小就要好,他这不着急,我们做家长的可不能等了呀,每次都不和我们说怎么样。”

只有过几次轰轰烈烈追爱历史,历史结果必然分分合合的周思洋,眼中含泪,亦是紧紧抓着陆母的手,“阿姨,您放心,有我在!”

之后,陆母就跳过了陆棋,相亲安排,都是由周思洋进行督办,并手机联系,实时汇报情况。

丢下手机,陆棋照了照镜子,棱角分明,但头发太乱,明显的黑眼圈,丢下智能手机,拿起老人机,随便穿了身衣服,便准备下楼去。

出屋以后,用力一甩,门关上的同时,陆棋看到了上面的信封。

信封是通用的邮递信件,陆棋有些疑惑,没有收件人,没有寄件人,粘得还挺牢靠。

打开信封,掉出来两枚硬币,却是游戏币一样的东西。

正面是一个问号的图案,反面是感叹号。

莫非按门铃的就想送个快递?

摇了摇头,哪有这样送快递的。

陆棋没多想,顺手揣了兜里,便下了楼。

小区门口,转角是一家咖啡店,也就是周思洋所说的老地方,大学时候,三个人经常在这里上自习,离校区不算远,又安静,实属风水宝地。

即便便服的周思洋,看起来穿得比陆棋还要正式,周思洋瞥了一眼陆棋,对于他的邋遢叹了一口气,摆摆手,“赶紧的,人家可能都等你了。”

“不想去。”

陆棋一屁股坐在了路两旁的长椅上,闭上眼睛,仰起了头。

“唉,这才第三个,你妈那边给我整了一叠照片。”

“不是,你说你瞎起什么哄。”

第一位,澳洲高等学府出来的金融女博士,处事不惊,优雅,亭亭玉立,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,爱好是健身与喜欢做饭。

陆棋将自己磨掉色的老人机,摆在咖啡旁边,与姑娘聊了一下午的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齐放,尤其墨家和道家思想。

第二位,本地人,身材极好,一位舞蹈老师,性格不错,柔柔弱弱,风中细柳,园中桃花。

那个上午,依然是儒家与佛学的起源与发展,棋逢敌手,女生竟然相当和善地留了联系方式,陆棋慌张,完了推出小区保安张大爷的古董自行车,贴心地询问,是否需要送其回家,果然,联系方式落了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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