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凑上前,只见沈均展开书卷,拿笔示意她,“过来研墨。”

林深:

没办法,谁让我全能呢。

能者多劳呗。

记得给我加钱。

0820:?自言自语什么呢,神经病。

砚是上好的端砚,墨石上雕着细致的梅花,细闻起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梅香,入纸三分,闺阁少女拿来写诗还挺有情调,但沈均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用这么细致的东西……

莫不是在给心上人写情诗?

肯定是的。

必须是。

0820你又看懂了?

林深你管我的,我说是就是,听我的。

事实证明沈均笔下的纸笺确实是要送给宫里的宋竹溪,只不过不是明目张胆的表露心意,而是叮嘱她如何养胎,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。

林深长叹,男人啊,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你这么关心要不辞官去当太医好了,说不定每天都能看见淑妃,以解相思之苦。

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出来,学着电视剧里红袖添香的片段研墨,余光斜着沈均写的文书。

当然,看不懂。

不过沈均似有察觉,回眸扫她,“看什么?”

她立即垂首,眼观鼻鼻观心,口中默念”不听不听和尚念经。“

沈均也正好落笔,将手书放入锦囊之中,侧过身来,“府中的事你也有所耳闻了罢。”

她点点头,“淑妃娘娘有孕,确实是沈家大喜。听闻夫人今日入宫请安,才叫奴婢懒怠了一早上。”

顿了顿,她的目光触及案上的锦囊,话锋一转,”昨夜府里丢的东西,老爷可查出是谁干的了。“

“这老鼠倒也有些手段,既敢做,又岂会轻易被人察觉。”沈均摇摇头,“所幸你的桑梓院平安无事,这便不错了。”

林深暗中翻了个白眼儿,说的情深意重,好像多喜欢原主似的,之前想不到我现在一口气儿往桑梓院放好几个人监视我,我敢有事儿吗。

想归想,她还是温顺地谢恩,又帮闲人开脱,“奴婢以为即便这贼真是从沈府内部出来的,担惊受怕了一夜,也该趁没人注意时逃之夭夭,如今应该不在府中了罢。”

沈均闻言只盯着她,半晌不语。

直看的她后背发毛,端茶给他,“徐管家才预备的,老爷尝尝。”

沈均挑眉。接过茶盏也不喝,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碗盖,“你所言,倒也有些道理。

“昨夜已打草惊蛇,如今再想找委实难上加难。不过,”

他停了一停,“你又怎么知道,那贼人已经跑了?”

林深……

我哪知道。

我就是随口一说,帮我队友洗地而已。

她往后退几步,端着笑容,“随口一说,让老爷见笑了。府中之事皆由老爷考量做主,您吩咐奴婢做什么,奴婢就做什么。其余的事奴婢一概不问。”

“你如今倒是难得乖巧,总不似前些时日疯疯癫癫,每日皆口出狂言。”

本来以为还得辩解几句,没想到沈均今日这么好糊弄,已然不提此事,“也罢,此事本也与你无干,你只管好自己罢了。”

她暗自松了口气,温顺地退几步,“是。”

看他没有在落笔的意思,干脆放下墨石远离“军事要地”,“夫人进宫许久,估计一会儿就得回来见您。贵人的事奴婢这身份听不得,老爷若是无事,那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
难得有哪家的妾侍舍得不进而退,沈均似乎又起兴致,摞下茶盏,“你今日为何这般乖觉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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