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容与拿筷子头敲了敲江澜的脑袋:“你个小没良心的。我和九殿下天天忙着查马的事情,你倒好。”
江澜往后缩了缩脖子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具体情况你问九殿下去,他当初把这件事全揽到自己身上了,亲力亲为的,倒是上心。”
“啧啧,兄长啊,你对我这个妹妹的关心程度真不高啊。”江澜啧啧的摇了摇头。
“好啊,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,都会调侃哥哥了。”
笑着说完,江容与给她夹了几道菜,接着道:“快些吃吧,我估摸着九殿下也就会今明两天里过来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查到幕后黑手了?”江澜有几分吃惊,这办案速度当真可以。
“还不因为对你的事上心啊。”江容与想起刚刚江澜抱怨他的话,有几分傲娇的道。
江澜能屈能伸,甜甜的笑道:“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。”
用完早膳,江容与还有事情要忙,江澜也没有多留人。不过倒是如江容与所说,下午的时候,刘璟过来了。
刘璟面容带着几分疲惫,眼圈下一层淡淡的乌黑,但精神却是不错。
江澜吩咐采衣给他倒了一杯茶,亲手递给他,道:“阿璟,先喝口水缓缓,辛苦你了。”
刘璟接过茶,一饮而尽:“应该的。这些日子你怎么样了?抱歉,没抽出空来看看你。”
“我?”江澜伸了伸胳膊:“恢复的很好,放心吧。”
“而且”江澜顿了顿,笑意盈盈道:“你不用说对不起的。你能来,我很开心。”
刘璟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淡不可察的疼惜,看了一眼江澜裸露在手臂上几片尚未退下去的淤青,心里默默的道:对不起,没保护好你。
敛了敛眼眸,刘璟开口道:“马的事情,已经有些眉目了。”
一句话挑起了江澜的兴趣,她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刘璟接着道:“查来查去,查到了马场一个安姓侍卫身上。”
“一个侍卫?”
“没错,一个侍卫。”刘璟点了点头:“根据那个人的口供,他是因为侯爷曾经训斥过他,导致他挨罚扣三月月俸,没钱救自己老母,才怀恨在心,伺机报复的。”
“我查过,那个人说的,全都属实,而且,没查到什么幕后主使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刘璟的能力,她当然是信服的。只是没想到,到最后竟然会是因为这么个原因,让她怒也不是,悲也不是,心中莫名涌上一股荒唐。
“那,那个侍卫,怎么处置?”
“谋害郡主是大罪,廷尉按律判了斩立决。”
江澜听了,心里一阵复杂,期期艾艾的开口道:“那他其他的家人呢?”
刘璟淡淡的道:“他的一妻一子三女,受他牵连,已经全部被负责此案的廷尉投了天牢了。”
江澜听了,语速缓慢,但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:“阿璟,能不能,放了他的家人?”
“为什么?”刘璟挑了挑眉,不解的道:“阿澜,斩草要除根,不除根则后患无穷,这个道理,你应该是知道的吧?”
“我知道,可是”江澜连忙道:“他们又能翻起来多大的浪啊?放了他们吧。”
“他有罪,可他的妻儿却因此无辜收到了牵连,他的妻儿又做错了什么呢?罪不及妻儿。”江澜敛了刚才有几分玩笑的神色,认真的道:“更何况,他行刺我,虽然犯了罪,但也有情理可言。”
“你不会是又想替他开脱吧?”
“不是”江澜摇了摇头,看向刘璟:“错了就是错了,无论什么苦衷,他的的确确是有错在先,我父亲罚他,合规矩,他心生怨恨,合乎情理,可行刺我,就是违了天盛法度,我不可能因为他有多凄惨而认为他犯罪可以不罚,这样的话如何表率天下?律令又有何威信所言?”
“可是阿璟,罪不及妻儿,无辜之人,我不想牵连。”
刘璟看了她的眼睛良久,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什么别的情绪,但却是无功而返。
收了探视的目光,他叹了一口气:“阿澜,你还是太善良了。”
此话,便是默认的意思了。
江澜笑了笑,刘璟无奈的看了一眼外面天色,道:“不早了,我该回宫了。回去之后,我派人把他的妻儿从天牢里提出来。不过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“怎么说?”江澜扬了扬眉,不解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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