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抵在玻璃上，水顺着靳彦泽的脖子往下淌，沿着肩背、胸膛和腰腹精悍的肌理，到无与伦比的人鱼线和胯骨。
靳彦泽是个硬茬，虽然她不经意就能勾起他想看的、他想要的，他却总能让自己冷静。
披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，顾佳佳还没有醒，靳彦泽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打电话。
厉承逸接通：“怎么了？”
靳彦泽只说了一句：“过来替她量体温。”
厉承逸觉得自己是做梦了，他不理解：“我昨晚不是给你体温计了？不会动手量一下？”
“嗯，不会。”靳彦泽说。
理直气壮的大佬可真的把厉承逸气到了，“我就想问问你个白痴怎么考上清华大学的？”
靳彦泽想了一下：“没考体温计。”
厉承逸：“……”
靳彦泽命令：“反正你过来。”
厉承逸：“……”
他刚想说他不认识“反正”，靳彦泽就把电话挂了，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。
又狠又准又快。
厉承逸觉得他欠他的，唔不，是他和靳彦泽欠顾佳佳的，顾佳佳才是他们的隐形老大。
靳彦泽给了她这样的资本。
卓绝的身形站在阳台上，六月的帝都，晨风中没有白天的燥热，凉凉的，拂人衣襟。
靳彦泽点了根烟却没有抽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掸了掸烟灰，烟头星星点点的火焰，在半空中荡漾出了微红的光晕。
他想了些事，关于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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