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去的坊街上,前面被人堵的水泄不通。经过一场大哭之后,心情开朗了些的李子荣,大感好奇。
解开心结,又立下奋斗目标的他,在好奇之下,发挥出自己身高的优势,奋力前行。
他将近1米8的身高,在现代不起眼地身板,在古代人中,属于鹤立鸡群。加上异于常人的外表与穿着,在这阳信县的老百姓眼里,起码是一个有身份的人,所以那些被他挤到一边的人,都是敢怒不敢言地让李子荣感觉大好,给他的感觉,就像在学校欺负那些同系的学渣一样,真的是令人好怀念……
等好不容易挤进场内的李子荣却看清楚了,两个衣着破旧地泼皮,正围着一个头戴白花跪在地上地小姑娘,不停地出言挑逗。姑娘旁边还躺着一个麻布盖着的尸体,面前地上写着的四个大字,作为学霸的李子荣对于古代的繁体字,毫无压力。原来是小姑娘卖身葬父。
咦,这才是古代应有的基本操作啊!
李子荣一脸好奇,这么经典地桥段,都能让自己碰上了——缘分呐……
当他看着瑟缩地女孩和麻布裹尸地男人,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不同时空的父母,又想到溺亡的石头,感慨着万千,真是人生无常。
李子荣无视那两个营养不良地瘦小泼皮,径自开口了:“你需要多少银两?”话一出口,原本喧闹地人群为之一静,两个泼皮也对视一眼,将身体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十两纹银。”小姑娘没有抬头,声音虽低,倒是清脆。
围观的众人闻听了之后,一片哗然。
十两纹银,在阳信县的老百姓的眼中,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
可对李子荣来说,倒是没什么感觉,按现代银价五元一克计量,十两共四百克,折合人民币不过两千块,起码在现代火化都不只这个价了,何况是埋一个死人呢!对于一个来这世界上还没到三天的李子荣来说,这钱来得太容易了,又加上不了解当地的物价,反而觉得很便宜。
“家父生前患病,欠了许多债务。”小姑娘仍是低着头,却是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。
众人哑然。
“好,这银子我出了!”李子荣伸手从袍子的内兜里,掏出了银票。这正是他为了方便买东西置办用品,特意跑去银庄换的,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。
“给我一百文,我就把这死人背到城南地乱葬岗去!”旁边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听到有人肯出钱,立刻大声揽活。
“我九十文就干!”旁边马上将有人抢活了。
众人都是笑成一片。
李子荣也是失笑,蓦然心中一动,掀开盖着死人的麻布,眼前一花,却见到一张蜡黄的脸庞,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我给你们三两银子,马上去买辆板车来,这个尸体不能直接用肢体接触,到了地头要连板车一起烧掉深埋。”顿了一顿,李子荣又接着说:“还有,你们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,最好是一并烧掉掩埋。”
“公子所言,莫非这个汉子得的是时疫?”一个颤抖地声音在人丛中响起。
李子荣虽然没听懂这个“时疫”是什么意思,但他猜测他那人说的和自己表达的,应该是同一个意思:“到底是什么病,会不会传染,目前我还不清楚。但为了安全起见,大家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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