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阳收枪回马,就在陶清的尸体前面立住,沉声喝道:“鼠辈,还有哪个敢来送死!”

刘麒又惊又怒,就道:“好大胆!”凌辉在一旁叫道:“公子莫气,我来会他!”说完舞大钺出马,就和岳阳斗在一起,三合不到,被岳阳一枪挑瞎左眼,疼得丢了大钺向本阵哀号着逃去,岳阳冷笑道:“鼠辈,我也不去追你,杀了你污了本将军的宝枪!”

刘麒气得脸色通红,连声叫道:“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,竟让一个小子在我面前逞凶!”

一直没有说话的縻貹突然说道:“公子,看縻貹斩他!”说完催马就到了阵前。

岳阳连败两将之后,已经有些气喘了,但是他精神却是亢奋,捺住手里的大枪,尽力恢复着自己的气息,縻貹到他马前拉住坐骑,沉声道:“小辈,认得你家縻将军吗?”

岳阳冷笑道:“我自出身王府,哪里认得你这贼将。”他话虽这么说,但是却精细打量縻貹,眼见他身量高大,面貌凶恶,脸上一块半个巴掌大的伤疤横在上面,看上去狰狞可怖,不由得心中暗暗惊异,暗忖道:“好一个虎将,看着就是不凡!”再看縻貹手里提着长柄开山大斧,西瓜大的斧脑袋,看上去又沉又重,不由得心里更是惊异,暗道:“只怕这个就是刘麒手里最勇猛的大将了,我这里只要能赢了他,也就能震慑住刘麒了。”心里想着,口中就道:“贼将,你没看刚才那两个人的下场吗?你怎么就敢过来送死?”

縻貹冷笑道:“小子,你少在这里夸口,你是不知道我疤面虎的厉害!今天就让你在马前授死!”说着催马向前,手里的大斧头轮起来就劈,岳阳挺枪相格,枪、斧相交,两股力量一撞,岳阳只觉大枪在手里不听话的跳动着,似乎马上就要脱手飞去一样,他用尽全力握住了枪身,把大枪给稳住,只是縻貹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大斧子二次又劈了下来,岳阳不敢再硬接,就让了开来,然后还了一枪,和縻貹斗在一起。

三十几个回合过去,岳阳手上的枪越来越慢,被縻貹的大斧子劈得左支右拙,已经有些挡不住了,轮起武功来了,岳阳本身就不如縻貹,加上连战两场,气力有损,就更不是縻貹的对手了,又斗了三、五个回合,縻貹气势更盛,岳阳实在斗不得了,虚刺一枪拔马就走。

“鼠辈哪里去!”縻貹就在后面赶过来,他骑得高头卷毛黄,比岳阳的嗜血踏雪驹要快一些,眨眼就追过来了,大斧子猛的向着岳阳的后背劈过来,岳阳就在马背上一伏身,把大斧子给让了过去,随后猛的一带马,他的嗜血踏雪驹速度不是太快,但是却是一匹西南异种,吐蕃一带产得怪马,生了一口钢刺般的长牙,被岳阳暗中驯练熟了,这会被岳阳一带,猛的回头,一口就向着卷毛黄的脖子上咬了过去。

卷毛黄是一匹口外宝马,生了满身的卷毛,一层层的叠着长着厚毛,足有三掌来厚,层层打卷,嗜血踏雪驹一口咬下来,竟然没有能咬到肉,就咬在了毛上,猛的一扯,扯下来一把厚毛。

卷毛黄疼得嘶嘶长啸,猛的立了起来,岳阳抓住这个机会,回手一枪向着縻貹刺去,他是长年习练这一招,都已经熟极入心了,大枪猛刺而去,縻貹已经来不及躲避了,危急之间,縻貹怒吼一声,一伸手把大枪抓住,就握在了血档后面,岳阳连扯两扯,都没有能把枪给扯回来。

縻貹借着马势,把大斧子猛的轮起来向着岳阳的头上狠狠的劈了下去,就在这个时候,一声弦响,跟着有人大声叫道:“那疤脸的,箭来了!”

箭随声到,就向着縻貹的眼睛处射到,縻貹顾不得再劈岳阳,横斧外隔,那箭射在斧面上,震得縻貹的大斧竟然一颤,而岳阳借着这个机会,猛的用力,把枪给抽了出去,然后拨马就走,縻貹岂肯放他走了,就在后面紧追不舍,这个时候一骑马从斜刺里出来,就在縻貹后面跟了上来,正是马扩到了。

縻貹的大斧子举起来,向着岳阳背后劈去,马扩的锁喉挑也向着縻貹后心刺来。

縻貹猛的一夹马腹,卷毛黄暴嘶一声,向前冲去,就把马扩给甩到后面,冲近了岳阳,大斧子狠狠的劈了下来,岳阳听风回身,一枪刺去,就抵在了大斧子的斧脑袋下面,拼尽全力,把这一斧给架住了,而这个时候马扩也催马到了,锁喉挑招式不变,向着縻貹的后心刺去,好縻貹!斧子不变,就在马上扭动身子,任锁喉挑擦着他的甲衣过来,让过了这一下,然后收斧荡开岳阳,用力一轮,围着身子一转,逼得马扩也不得不向后退去。

刘麒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大怒,叫道:“好贼将,以多欺少吗?我却让你们看看,哪一方的人多!”说完马鞭一指,叫道:“给我冲!”五千军马就向着岳阳他们杀过来了,岳阳、马扩两个眼看不对,也顾不得再战,就带着部下那些马军,向下败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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