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铁大枪向着杨温他们一指,无数的箭雨,立刻向着杨温他们飞射过来,这是正规军作战常用的手段,杨温是大宋禁军出身,对这些手段自然是了如指掌,早就有了准备,对面的箭一放出来,早有人端着十几面还带着树皮的树干就立在军前,还有人把用树干切出来的圆片顶在头,挡着箭矢,抛射和直射两种箭都被挡住了,仅有少量的箭射到了饶身,也没有能造成什么大的损伤。

“打!”杨温大吼一声,早有人把用来挡箭的圆形树片向着对面抛去,虽然切下来的圆形的树片拿在手里轻巧,但是抛出去之后,却是极为有力,加树片尽是羽箭,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就想闪避,所以树片飞出去之后,常胜军的箭阵立刻就乱了,杨温借机一马当先向着常胜军冲了过去,后面的兵士跟着冲了过来。

温铁冷哼一声,道:“你既要战,我就如你心愿!”于是也向前迎着过来,常胜军紧跟在他的身后,并没有散开,而是军阵整体向前。

常胜军脚踏着大地,发出咚吣响声,就好像一只古巨兽一般,向着信军迎头撞了过来,而信军则像是一个山野里装备低劣的猎户一般,只仗着一腔血勇,就向着对面侵袭自己家乡的野兽冲了过去,两支军队猛的撞在了一起,血迸飞开来,被兵器刺烂的死尸像破布一样的摔开来,没有人吼叫,只有兵器砍进肉里,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回荡着,不管是信军,还是常胜军都不顾性命的向前冲着,他们被血染红的眼睛里,只有敌饶身影,长刀带着血浆扬起,一溜深色的血珠在空中跳动着,再带着血浆劈下,劈开皮肉,劈碎骨头,混着碎肉,再次迸飞开来。

杨温摆开大刀,就在常胜军中不住的冲突,血把他身的打得都湿了,白马的毛片全成了红色。

温铁眼看杨温冲荡无阻,自己的部下不住的倒下,就轮枪拨开阻挡的人群,向着杨温冲了过去,两个人撞在一起,刀、枪并举,激斗在一起,十个回合之后,杨温竟然被温铁逼得连连向后,虽然都是杨家子孙,但是杨温的武力比起杨志来要差得多了。

在常胜军后面的卢标远远的看着,不由得露出几分笑容来,就道:“看来不用我军向前,常胜军就足以取胜了。”

土山的赵榛也看到了这一点,他的拳头猛的握紧了,常胜军的人数比杨温的信军多,勇武之力也要超过信军,加杨温失利,想要挡住常胜军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。

赵榛就向着自己的三尖两刃枪摸去,只是还没有抓到,一旁的杜兴伸手就把他的枪给抽去了,同时用力的抓住了马缰绳。

赵榛猛的回头,狠狠的瞪着杜兴,杜型头请罪,但却坚定的道:“殿下,您可以事后处置人,但人此时却绝不能任您过去,军师吩咐了,杨总管也下令了,只要您出现在阵前,立斩饶脑袋。”

赵榛气极而笑,道:“你那颗丑头,砍了又有什么可惜的,马给我放开!”

杜兴哀求道:“殿下只稍等等,岳阳将军还没阵呢,也许他……。”杜心话音没落,山下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,早有亲随叫道:“是岳阳将军!”众人急忙向下看去。

岳阳带着二百亲卫,就从卢标人马的背后,袭杀出来,岳阳仗紫金蟠龙枪,就像匕首的尖锋一样,向前冲击着,卢标的人马被他冲击得四散分裂,就向着两旁散开,眼看着二百亲卫就冲进了卢标的大军之中,向着卢标的亲军冲杀过去,岳阳的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光芒,远远的看到卢标,大声叫道:“卢标贼子,你家岳爷爷来了!”这卢标是河北巨盗,他的画像遍布河北,岳阳见过他的画像,所以一眼就能把他给认出来。

卢标看着岳阳临近,突然放声大笑道:“鼠辈,你中吾计了!”话间红旗招展,卢标的人马两着两边散开,跟着一队队穿着红衣甲的军兵向着这里过来,把岳阳的人二百人就给裹住了,当先一人红衣铁甲,掌中提着一口大刀,就向着岳阳冲过来,叫道:“贼子休走!”来人是卢标的义弟夏侯德,一口刀有万夫不当之勇,卢标的人马能在河北立足,全靠了他这个义弟。

岳阳冷哼一声,一枪向着夏侯德的腹刺去,他虽然被围住了,但是并没有在意,心道:“我几枪把这个贼将给挑了,然后再去杀了卢标,这支山贼兵马,自然也就废了。”可是让岳阳没有想到的是,夏侯德轻闪身让开这一枪,大刀就向着岳阳斩来,大刀未落,刀风疾下,劲气振得岳阳的嗜血踏雪驹的鬃毛猎猎而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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