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堂秋睡足,窗外日迟迟。
推开窗户,又是一个大晴天,林朗念了句歪诗,放弃了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念头,打着哈欠从房里走了出来。
沉香不知道去哪里忙了,小院子里,离茹身着白色常服在舞剑,据离茹所说,她自幼练武,常用的兵器都能用得顺手,林朗便自作主张为其买了一把剑,今日一看,白衣飘飘的持剑女侠,还真是养眼。
剑气纵横之下,颇有一股子肃杀之气,林朗看不懂剑招,看个热闹还是行的,在旁边鼓起掌来。
离茹没有理会这位没点架子的大人,专心把一整套剑法练了一遍,待收剑时,额头上,已经沁出了细汗。
林朗把离茹事先准备好的毛巾丢给了她,问道:“女侠,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离茹有点不习惯这个别样的称呼,冲林朗行了一礼,恭敬道:“大概有八成了吧,倒是公子所说的黑衣女子什么时候会来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还没急,你倒是急了。”林朗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。又问道:“你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水平?”
“属下的武功传自家父,都是战阵上厉害的杀招,不过平日里少与人交手,应该是比外家高手要厉害一些。”
林朗认识的练外家功夫的人也就只有刘开泰了,刘开泰的厉害他见识过,平日里三四十斤的石锁也能舞动如飞,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颇为漂亮,心中暗自将面前柔弱的女子和那刘开泰那糙汉比较了一番,对比画面实在强烈,林朗便问道:“你和刘开泰哪个厉害?”
离茹歪着头想了一下,样子倒有些呆萌,然后淡淡道:“属下能打五个刘开泰吧。”
“厉害。”林朗竖起了大拇指,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,心里也觉得踏实不少。
门口,小姑娘突然露出了头,看见林朗和离茹交谈,就迈着小碎步赶了过来,道:“公子,您可算起床了,林康乐掌柜的已经等您好久了,现在松娘在陪他说着话。”
“他来了?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,走,去看看。”
话说林朗变卖了人参酿酒,手里自然有大笔银子可用,有了钱,按照林朗早已经有了的计划,在酿出“忘川”之前,就把康乐酒坊从这个老板手里连人带酒坊盘了下来。现在酒坊表面上虽然还归林康乐管,背后的当家的则是林朗了。
林康乐今日过来,大概是想与林朗商议如何售卖忘川了,酿出忘川后,林朗只让林康乐专心监督酿酒,并不允许其卖,或者是走漏半点风声。在林朗看来,自己投入这么多心血的好酒,自然不能像普通酒那样售卖。
而这个问题之前困扰着林朗,在夏桐亲自饮过赐名之后,却也不算是什么问题了。
在客堂见了林康乐,这位老板的脸依然是红红的,看上去倒是颇为喜庆,林朗笑着迎了过去,两人在茶房足足商议半日,林朗又留老板下来吃了顿饭,这位林大掌柜才尽兴而归。
一日后,人流最多,商铺繁华的承安街道上,一辆运着货的马车的马突然受了惊,连续蹦跶了几下,连带着车上绑着的一大坛酒都跌落下来,瓷坛跌落在青石板上,碎裂开来,里面的酒液自然也都洒了一地。
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,转眼间,整条街几乎都闻得到。离马车近的自然知晓酒香何来,而些较远的人只闻酒香,不见酒,伸长了脖子到处寻找,这辆马车停在了原地,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,少年手里还拿着马鞭,看上去应是方才赶马之人。
老人看着洒了一地的酒,一巴掌就把少年打到了地上,怒道:“赶个马都赶不好,这可是要送进宫里的酒,如今洒了一坛,你叫我如何向宫里的贵人交代?”
少年看着满地的碎瓷片,捂住脸大哭起来。
旁边人见状,就劝道:“老先生消消火气,这酒洒了也就洒了,再责怪人也是无济于事。”
又有一个大嗓门问道:“这酒是什么酒,咋闻着这么香?”问完,街道上好酒的人就纷纷附和道“是啊,什么酒?”
老人看了看周围的人,拱手道:“此乃我家新酿的好酒,酒名‘忘川’,乃是当今圣上御赐的名,如今酿的少,只给宫里送些过去。”
“你就吹吧,还圣上御赐的名。”有人嗤笑道。
老人也不气恼,道:“等下这剩下的几坛酒还是要送入宫去,尔等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既然是贡酒,又如此之香,洒的酒老先生不要了吧,倒正好让老子尝尝是什么味道。”人群中有个大汉从地上拾起来酒坛残片,上面还有些酒的残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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