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姨娘的主意被若蜓偷听到了,若蜓在半夜的时候,偷了钥匙准备放我走,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但我知道她不会害我,所以我跟着她逃出了于府,姨娘就对外说我逃婚了,说于府再没有我这个女儿。”
“我问若蜓,为什么带我逃跑,她把我姨娘要下毒害我的事尽数告知,我对我姨娘要下毒害我并不吃惊,却对她能开口说话很吃惊,我问她的名字,她说她没有名字,我问她的过往,她说摔坏了脑袋,全忘了,所以我给她取名若蜓,我们两个人自那以后姐妹相称、相依为命。”
若蝶在讲述这些有关自己的经历的时候,已没有了悲伤与痛苦,就好像在讲一个故事,因为若蜓告诉她,过去的已经过去,再悲再伤,念念不忘的话也只是徒增烦恼。
齐治颖在听完若蝶的讲述,不由得对若蜓有了恻隐之心,到底受了多大的打击,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从此沉默不语,甘愿做半年的哑巴。
“若蝶认识赤芍吗?”
“不认识,那是谁?”若蝶摇了摇头,齐治颖不难猜到,若蜓认识赤芍应该在认识若蝶之前,可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?
齐治颖没有发现,他对若蜓的关注越来越多,完全放不下,而他自以为在意的若蝶,此刻正坐在他面前,他却没有过多的情绪。
皇后一听说离王遇刺,乐青凯正在审理此案时,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,怪不得皇上下令调赤芍前往南山之时,便书信赵侯,将一批人秘密关押,连太子都不让插手,她也是通过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方得知,由此可见,皇上已对他们产生了怀疑。
等到齐治彦回宫后的这几天,沈玉铃一直想要见上一面,悄悄打探一番齐治彦的心思,奈何齐治彦除了常常待在徐善的静安宫,谁人都不见。
沈玉铃不知道齐治彦频频见徐善的用意何在,虽然徐善对其没有威胁,但还是放心不下,想着不能再拖下去了,沈玉铃随即安排马车回了一趟沈府,想要仔细问一问这件事情,暗自祈祷不是沈侯所为。
其实齐治彦见徐善没有别的用意,只是因为齐罗翰在围猎的时候被吓住了,毕竟是个小孩子,齐治彦便想着多去静安宫陪陪母子两人,以免齐罗翰对此事产生心理阴影。
“沈辰南参见皇后娘娘。”沈辰南一听皇后要回来,急忙出门迎接,沈玉铃下了马车,就跟着沈辰南去了前厅。
将一干人等打发下去之后,只留下沈辰南兄妹二人。
“娘娘这么着急回沈府是为何?”
“兄长,现在就你我二人,你老实告诉我,齐治颖猎场遇刺一事,是不是你所为?”沈玉铃已经要急坏了,眼看乐青凯已经将此案查得即将水落石出,若真是沈辰南所为,那么必定连累到太子。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一听到肯定的答案,沈玉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兄长,你怎么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,熙儿第一次监国,你便派人对
齐治颖下手,矛头必定直接指向熙儿啊。”
“不会的,我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
“你怎么安排的?”
沈辰南也不再瞒着沈玉铃,将他的计划全部抖出,“我知道乐青凯已经查到了那批刀具上,将接触过这批刀具的人全部关押,步步审问。”
“兄长做了什么?”既然沈辰南说安排好了,沈玉铃自然要听听他的安排,以防会有纰漏。
“现在乐青凯他们的思路一致是能将刀具运出的人,必定是能从库中拿到这批刀具的人,所以他们将看守兵器库、运送兵器的还有铁匠师傅一律收押审问,可他们漏掉了一个细节。”
“什么细节?”
“这批刀具是老式兵器,是要回炉重造的,那么运送这批刀具的小兵就不会很重视,能接触到刀具的是乐青凯他们考虑的这些人没错,可是能拿到这批刀具的除了这些人,还有一种人。”
沈玉铃静静地听沈辰南讲,不再插话。
“就是收买了运送小兵的人,我事先派人收买了其中的一个小兵,请他吃了一顿饭,从他那里拿到了十五把刀具,关键在于这顿饭,饭中下了慢性毒药,所以在拿到刀具的七天内,这个小兵会发热无力,类似于风寒的症状,最后在看病无医的情况下死去,因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,所以不会有人注意,就只当他是染了病死掉的。”
“如果乐青凯他们查到了这一层怎么办?”听了沈辰南的解释,沈玉铃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娘娘不必焦虑,就算他们查到了这里,还有一个线索是专门误导他们的。”沈辰南说得口干舌燥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继而言道:“如果他们有能耐查到了这里,就会查到与此案有关的人物,离王营中一个小小的守备莫湛,前不久成王去营中找誉王喝酒,我命莫湛见了成王。”
“所以,在乐青凯顺藤摸瓜的情况下,查到最后的也会是齐治焕,而不会到兄长的头上。”沈玉铃听完沈辰南的安排,恍然大悟,他将这一切都计划的详细周密,但沈玉铃还有一个怀疑的问题,“莫湛这人靠谱吗?会不会出卖兄长?”
“我派人绑了他的家人,他不敢开口,所以乐青凯会从接触过他的人下手,最终定位到成王身上,若是他耐不住刑罚想开口,牢房里会有人提醒他的。”
沈辰南的计划天衣无缝,终于使沈玉铃放下了心,安安稳稳地喝茶,还与沈辰南讨论起了沈云飞的婚事。
“云飞不小了,兄长可有属意人选?”
“目前梁侯、穆侯的女儿都尚未婚配,但宁妃已成为你在宫中的阻碍,且穆侯小女爱慕离王人尽皆知,实在算不上良选,梁侯向来中立,又只有梁清澜这一个女儿,如果能跟他们交好,不失为上上之策。”
“兄长说的不错,那我找机会在陛下面前提一下这件事情,尽可能将云飞的婚事定下来。”
明知不该提,可是沈玉铃终究还是没忍住,“若是云飞成婚,嫂子还是不准备回来吗?”
“她,不用理睬,想回便回,不想回也不用强求。”
原本季国是有“一相一将一太尉,六侯合力卫国土”之说,六侯之一的徐侯徐启汉膝下有两个女儿,长女是沈辰南的妻子徐惠,小女儿是淑妃徐善。
徐侯忠心耿耿,却恰逢先帝长子齐治凛与嫡子齐治彦对于太子之位的争夺,齐治湛文韬武略皆胜于齐治彦,两人虽然有争夺之心,却未有算计之意,一切的转折点在于沈辰南与沈玉铃兄妹二人,两人想凭借亲家关系拉拢徐启汉,谋害齐治湛,却遭到徐启汉拒绝与警告。
于是兄妹二人在徐启汉前往婴水镇兴修水利之时,被两人合谋自高高的河堤上摔下毙命,后徐惠知道了此事,生下沈云飞之后便皈依佛门,发誓此生再不踏入沈府。
沈辰南既说不用管徐惠,沈玉铃也就不再多言,且总算是不用再对离王遇刺一事担惊受怕,两人便开始商量着操盘在皇帝面前为沈云飞和梁清澜拉红线的大事。
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,可穆天还是不放过穆轻裳,执意将穆轻裳嫁给商贾之子秦淮,穆轻裳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,只要有丫鬟进去,就开始摔东西,闹起了绝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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