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诗琪姐姐你来了！”
竹香院一个烧火的丫鬟正端着一盆水过来送进屋里，没一会又出来了。
“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？”诗琪不解。
“王妃亲自伺候小满姐姐呢，不让我们搭手。”小丫鬟也不在意，反而因为在王妃面前露了个面而感到高兴。
“王妃对小满可真好。”诗琪听完感叹，虽说受点皮、肉苦，但是想必会更加拉进她和王妃的关系。
“对啊。”小丫鬟笑眯眯地：“我们都想去屋里伺候呢，有人还不愿意进去，要是换我多好。”
看着混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丫鬟，诗琪暗自留意，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。
“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，先回去了。”
“诗琪姐姐慢走，有空常来找我们玩啊。”小丫鬟挥挥手，转身去了小厨房。
“你和谁说话呢？”紫晴隐约听到动静，但是守在小厨房里没出去。
“和诗琪姐姐呢，过来送药。”小丫鬟说完，换了一盆水重新端到小满房中。
“王爷。”诗琪一进墨梅院就看见站在屋子门口的王爷。
“如何？”元修把看了几行字的书抓在心里，转头看着她。
“药已经送过去了，王妃把药收了，没说什么。”
诗琪低着头，想来王爷已经知道她做的事了，否则向来只在房中看书的王爷不会在门口等着。
元修看着她半天没说话，想着自己今天发那么大火有些奇怪，最终归结于赵芙苗擅自爬、墙出府不成体统。
诗琪在底下等着自己的惩罚，跪得久了，膝盖隐隐作痛。
身后李贺只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，没敢出声。
“起来吧，下不为例。”
“是。”
墨梅院一时安静下来，高墙大院的，也没有风吹进来，连树叶也懒得动弹。
正在这时，贺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
“先生怎么来了？”元修将书扔在李贺怀里，转身先进去书房。
“王爷……”贺言拿出一封信递到他手边：“这是岭南那边来信，说是有人发现可以用牛痘来给人种痘，比用人痘好转的几率更高。”
“嗯？”元修回过神，拆开信封，看着上面的消息满意地点头：“不错。”
“虽然才发现，不过这件事若是得到验证，想来天花也不会那般害人性命了。”元修想着幼时遇到过的，宫中一个小皇子得了天花，全皇宫风声鹤唳一般，说话都不敢大声。
最后那个小皇子和他母妃都死在了那场天花里，他们居住的宫殿至今还封锁。
“这确实是件好事，不过也是偶然发现的，对人有没有用，作用如何，还不知道，只能一步步慢慢来。”
“不急，等差不多确认人可以用，而且比人痘更为安全了，到时候再想办法推荐给父皇。”
元修既不想完全确认没问题推荐上去，也不想在没有确认的时候大肆宣扬。
前者容易把目光全部聚集到自己身上，后者若是出现大问题，不仅功亏一篑，还容易被厌恶再无出头的可能。
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。
“小满……”
赵芙苗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，突然想起，小满还在养伤，在自己屋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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