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被禅林派的子弟暴打后,很长时间没有下床。

用云长安的话来说,就像条咸鱼一样,身都不翻。

卫无机给她的旧伤如今再添上新伤,陈灵的身子彻底拉闸,再加上云长安莫名其妙的药,整日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昏睡。

期间陈灵总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叶洛来看自己。

偶尔往自己头上摆两朵鲜花又出去。

这两天还不知道从哪学了唢呐——九成是云长安教的——每天一大清早就来自己床边吹。

音乐欢快明亮,大概是给自己加油鼓气的意思。

陈灵哭笑不得,却也不好辜负小洛的好意,心里把这笔账记在了云长安头上。

唢呐吹了七天,好像是朦胧地意识到吹唢呐对病情没什么用,小洛也就不吹了。

每天傍晚,都往陈灵床边的小鱼缸放条小金鱼。

后来小金鱼越来越多,从开始的一条变成条再变成三十多条。

小小的鱼缸里,金鱼堆里渗水。

云长安抓住这个机会,教会了她人口密度控制、可持续发展与计划生育的重要性。

小洛点点头,第二天给陈灵姐姐换了个大鱼缸。

一个月悄悄过去。

陈灵一天并不总是昏睡,大晚上的时候,她总是特别清醒——被云长安折腾得特别清醒。

首先全身的绷带肯定是要换的,陈灵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的任云长安摆布,过渡得十分自然。

反正云长安不行嘛。

其次,云长安每天都会给她温养经脉。

在云长安的妇科圣手下,经脉几乎是以肉眼的速度被修复,浑身又痒又爽。

但是云长安这贱人每次在弄到一半时。

都会突然问她一句舒服吗?

如果摇头,他就会停下认真思考哪里做错了,在一张纸上记录下来。

要是点头,他也会简单地在表格上打个勾。

几天下来,她的床头就多了份笔记。

叫《魔族的经脉详析。

陈灵无聊的时候打开看过一眼,半天整个人陷进去,心情平复不下来。

标注上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经脉,陈灵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魔族。

要说以上这两样都是为了疗伤,再折腾也得接受。

那么接下来这两件事就让人匪夷所思了。

云长安每天晚上,都会拿跟针在自己身上东戳戳,西怼怼,并且如实地记录着自己的反应。

偶尔也会很变态地抓住自己的尾巴研究一整天。

最后连这么多年陈灵自己都不知道的尾巴敏感点都被他找到了,简直惊了。

要是问他,他就说是疗伤所需,请你配合。

要说这事忍忍其实也能算,毕竟是魔族,也不在意什么清白。

但是每天晚上云长安穿着白大褂,往自己的嘴里面倒些蓝蓝绿绿的液体,实在是让陈灵忍无可忍了。

她对云长安拿她当小白鼠的行为发出了强烈的抗议。

云长安点点头,于是在每次拿她做实验前,都把她打晕。

搞到陈灵每天都觉得头又痛又晕,还以为是自己的伤势引发的问题。

总之,这一个月陈灵是过得极其煎熬,等她确认了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便强烈要求出院。

云长安遗憾地终止了《魔族身体百科全书的撰写。

生活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
陈灵每天早上定时修炼。

下午聂清湖带她们二人去钓鱼,同时有几个忠改堂的人在天上当着保镖。

晚上吃过晚饭。

叶洛或修炼或看书或叽叽喳喳地和前来的客人聊天。

陈灵则抓紧一切时间修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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