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梓荆端起酒杯说道:“多谢。”他一口饮下酒水,长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怨他们,是我自己不知深浅,咎由自取。”
范闲说道:“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。”
韩重说道:“错的不是纸巾兄,而是这世道啊。”
滕梓荆看着韩重,颇有几分知己的意思,说道:“不错,韩重兄弟见解独到,错的,是这世道。那权贵的名字叫郭保坤,而他的父亲,是当朝礼部尚书郭攸之。”
范闲说道:“位高权重,然后呢?”
滕梓荆说道:“一天之后,我便遭刑部通缉。”
范闲笑着说道:“只不过是打个架,刑部也发文?”范闲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滕梓荆说道:“罪名是刺杀朝廷命官。”说道最后,滕梓荆都有些哽咽起来,“刺杀一事,根本就是无中生有。”
范闲说道:“没有证据,如何定罪。”
滕梓荆说道:“有人证啊。”
韩重放下酒杯说道:“让我猜猜,是不是那对夫妇反咬你一口。”
滕梓荆意外的看着韩重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范闲看着韩重说道:“嘿,你倒是会猜,怎么猜到的?”
韩重当然不会说自己看过庆余年了,说道:“你想啊,连纸巾兄这样的好汉都被权贵整了,更何况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夫妇,权贵要他们做假证,再容易不过,这种事港剧里都演烂了。”
范闲点了点头,说道:“有道理。”
滕梓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港剧,但是他也不会岔开话题,继续卖惨,才能够请范闲出手啊,说道:“那对夫妇,他们在堂上指证我刺杀朝廷命官,我百口莫辩,由此定罪,判了满门抄斩!”
范闲感慨的说道:“还要连累家人!”
滕梓荆含泪说道:“内子那时候刚刚怀了身孕,我又求过他们,我说你们让我去死可以,但请放过我的家人。但是!他们对我说,国法森严,不能徇私!”
范闲倒酒的手停顿了一下,给自己倒满一杯,狠狠饮了下去。
滕梓荆流着泪说道:“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我想笑却笑不出来...”
范闲问道:“谁救你的?”
滕梓荆说道:“监察院,他们把我从狱中调出,转走了所有的案卷,但是条件只有一个,就是要我加入监察院麾下,便能保住我全家的性命。”
范闲问道:“该是看中了你一声本领。”
滕梓荆激动的说道:“那如果我不曾习武呢,试问我现在的坟头是不是早已经生草了?”
韩重说道:“如果你不曾习武,当你看到有人打架的时候,不一定会凑上去。说如果很没有意义的。”
滕梓荆点头说道:“没错。”他喝了一杯酒,说道:“我现在是活着,早已经冤死了。”
范闲问道:“你恨他们?”
滕梓荆说道:“谁?郭保坤吗?礼部尚书之子高高在上,我能活着已经是苟且了,哪里还敢恨!”他嘴里说着不恨,可是满脸的恨意谁看不出来。
范闲说道:“那对夫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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