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田太郎带着三人朝院落深处赶去,“真是不凑巧,我们的大队人马和宗家指苇名的军队一起去抵抗内府军了,我们内部其实不足百人。结果遇上了山贼入侵,而且还是从后山小门偷袭,真是难以置信,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后山取水捉鱼用的小门的,那里从来没有行人呀。”龟田太郎一边说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“所以说,你怀疑有内鬼。”根据他的诉说张三只想到了一种情况。
“唉,我想不到别的可能,内鬼到现在还没找出来,我实在看不到一点胜算,不愿意将性命无谓的交代在这儿。所以你们可以说是我怂了,我没有武士精神,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,我只是想将真相传递出去。”龟田太郎的目光里多了一分坚定。
“嚯,那我们还冤枉你了。”张三笑道。
正在此时,由远及近的阵阵喊杀声传来,迎面十几个人正慌不择路的逃到了张三几人这儿。
为首一蓝衣武士,背上背着一个穿着白衣的高冠博带的男子,后面跟着十几名士兵。
龟田太郎见了激动的说:“太好了,树山大人,家主大人可还好?”
“快跑。”名为树山的男子甩下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积蓄狂奔。
“跑不了,正门外有人埋伏。”承太郎淡淡的一句话让树山停下了脚步。
“你们是谁?你们确定?”
“我们三人是从苇名而来,平田与苇名同气连枝,断讯三日,特此前来探查,还带了一封书信。路上被内府的人所埋伏,险些没能到达。”盖伦从怀中掏出皱皱巴巴的信递给树山。
树山没有接,将平田家主小心的靠着树让其坐好,颓然坐在了地上,“完了,平田家完了,你们能跑就跑吧,我要和家主一起度过平田家的最后一程。”
“大人,为什么不带着家主我们一起逃啊,只要回到苇名东山再起也未尝不可呀。”龟田难以置信的说。
“家主,家主已经是不成了。”树山闭上眼睛,一行热泪滚下。
平田家主的胸口衣物有数处破洞,里面隐隐渗出血迹。张三将手置于平田家主的鼻孔处一探,“老兄,平田家主明明还没死呢,你何出此言。”
“家主大人今日整整一天和该死的山贼鏖战,服下了三枚药丸,一枚噬神之药,如今又身负重伤,早已药石无用,在下无能,只能默默看着家主大人倒下。本想快马加鞭赶回苇名,请道顺大人医治,但此事本就渺茫,更别说外面还有伏兵。”树山长叹一口气,绝望之色浮上双颊。
“诶,你在干什么?不可亵渎了家主大人的尸体。”树山一转眼却看见了张三将一瓶绿绿的药水往平田家主嘴里灌。
“妈的,你是不是和平田家主有仇,落你小子手里能不死吗?难怪平田家会覆灭呢。”张三嗤笑一声,收回生命药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树山愤怒的站起来,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。
“未战先怯,明明还有希望就已经放弃,这样的行为实在难以称得上是勇士。”盖伦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你!”
“树山,闭嘴。”一个虚弱但坚决的声音说道,平田家主慢慢直起了身子。
“家主,太好了,您还活着。”树山一下子又流出了泪水,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。
平田家主无奈的瞪了树山一眼,站起身来说道:“诸位是从苇名来的?”
“正是,我们还带来了一封书信。”盖伦将皱皱巴巴的信递给平田家主。
平田家主拆看看完后,“宗家也有顾虑,而且我平田遭遇的只是山贼的攻击,也许内府潜伏进来的军队就串通好了,一旦苇名发兵救我平田氏,立刻就转而袭击苇名,此乃调虎离山之计。弦一郎大人的顾虑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平田氏经此役后恐不复存在,但是一些事还是得请告知宗家,”平田家主以鲜血为墨,树枝为笔沾着血在这封信纸背面写下了几行字,将信封合上交给三人,“还请几位壮士将其带回苇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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