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江雪鸢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,以燕熙的性子,莫非真的对江兆阳有所图?抑或是江家?

燕熙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芒,越发神采奕奕,笑道:“既然江大人一片诚心,我也就不妨有话直了。”

江兆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但奈何自己要图谋的东西实在太具有诱惑力,立马露出诚挚亲切的笑意,“都是一家人,何必见外?三皇子但无妨。”

燕熙语气十分轻快,“听闻江家宅院后面有座古塔,我和雪鸢想去塔上看看。”

“不校”江兆阳攸然变色,一口回绝,那座古塔是江家禁地,从未对外人言,燕熙是如何得知的?

话已出口,江兆阳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答得太快了,忙改口道:“三皇子想必误会了,江家从来没有过什么古塔,我活了几十年,从没听过什么古塔。”

江雪鸢聪明绝顶,已然从刚才江兆阳的异样中看出了燕熙所言不虚,心下大异,她也从没听过江家有什么古塔,燕熙又在搞什么鬼?

燕熙见江兆阳脸色变得飞快,似笑非笑,“既是误传,那就算了,江大人好自为之。”

极度震惊与狐疑在江兆阳心头飞快掠过,别别人,连他都没有去过古塔,燕熙又是怎么知道的?又怎么会对古塔感兴趣?

眼见燕熙与江雪鸢就要走,江兆阳开始心急,戏都演到这份上了,不能功亏一篑,当即红了眼眶,“三皇子殿下,江家真没有什么古塔,你一定是误会了,我现在万分后悔没有当初没有好好对待雪鸢这丫头,以致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,现在心里和刀割一样,别什么古塔,就是要我的命,我都愿意补偿。”

自私到骨子里的人出来的话,江雪鸢根本不屑一顾,只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。

谁知,燕熙只静静地看着江兆阳赌咒发誓,一点也不心急,现在要急的人不是他,等到江兆阳演得差不多了,才似不经意道:“我刚从父皇那儿过来,父皇刚召了李德林,还留李尚书在宫里用了膳再回去。”

江兆阳心头一跳,皇上很少留臣子在宫里用膳,那是莫大的荣耀,难道李德林那只老狐狸不但再获圣宠,而且地位还越发稳固了?

自己和他一向不和,在他女儿出事的时候,还多番落井下石,现在他又隐约察觉到自己内功尽失的秘密,一旦掌握了确凿的证据,必然向皇上告发,那时,自己一个欺君之罪是逃不掉的。

想到这里,江兆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,冷汗涔涔,他心里很清楚,自己现在表面上风光,但就如华丽的肥皂泡,内里都是虚的,糊弄外行没问题,但皇上面前的哪个不是高手?只怕没几招就戳破了自己的空架子。

想到这里,他恨死了王蕴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,若不是她自作主张,自己又何至于落到这一步?

想起岌岌可危的地位,江兆阳望向燕熙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,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“不瞒三皇子,江家后面确实有座荒废的古塔,不过很多年都没人去过了,已经不成样子,不知三皇子为何有兴趣?”

燕熙慢条斯理道:“是不是本皇子做什么事,都需要向江大人报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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