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以舒丧夫之痛在前,又怎么会任由齐皇后在这里颠倒黑白,自先一步上前道:“可人证物证俱在,皇后睁着眼睛说瞎话之前,也好看看我父亲同夫君的遗骸可好?”
“我们沈家人还没有哭呢,皇后倒是先哭上了。”
齐皇后故作不解道:“本宫也不过刚刚听闻沈国公同沈世子没了的消息,这才匆匆赶来,国朝失去沈国公这一员大将,本宫难道不该伤心吗?”
“本宫理解世子夫人痛失爱人的心情,但你说话之前是不是该先过过脑子?”
沈家一干人等尽数只看向孝帝,“还请皇上为我们沈家做主。”
于是孝帝就同皇后解释了这前因后果。
皇后顿时才恍然大悟,然后她就看着那指证她的人,“这人本宫从未见过,却不知是谁想要挑唆本宫与沈国公府之间的关系,不过”
她话锋一转,“这仔细看看,确有几分眼熟,却好似是漫之身边的人。”
“莫不是漫之见本宫先前为沈家所弹劾,故而为本宫打抱不平?唉这孩子”
沈家众人见齐皇后这是想甩锅贺兰漫之,哪里能肯,就说:“贺兰漫之什么身份,如何能指使得动可以杀死沈国公和沈世子的人,并这凶手还是懂毒的。”
首先沈国公和沈世子常年待在边疆,又是武将,本人就十分擅武,而能杀死他们两个,除却趁他们不备,在武力上必定不会弱了。
这厢一通唇枪舌剑,而那厢李式微正在游说贺兰漫之。
“本郡主知晓你近来有孕,故而特来恭喜。”李式微先出口道。
贺兰漫之偶感惊讶,“这事情我并没让人声张,郡主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又恍然大悟说:“也难怪,沈家到底是有底子的人家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本郡主能知道,你觉得皇后会不知道?”李式微反问她说:“皇后有自己的儿子,虽然病入膏肓,但同时澹台明月的腹中还有着皇太孙,她并非没有指望,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。”
“若不然又怎么会故意隐瞒自己有孕的消息,不就是害怕皇后知道后会害了你腹中的皇子吗?”
“毕竟早前皇后害怕你羽翼壮大,甚至先行派人残忍杀害了你的兄长。”
早前沈家有计议,原是要以贺兰意之作筹码威胁贺兰漫之的,不想皇后先一步就派人解决了贺兰意之。
“换一句话说,你不怕死,可难道你没有欲望吗?就甘心于日日夜夜的匍匐在皇后的脚底下,做她的傀儡,而不想自己当家作主,做未来的太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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