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夜里,不出意外的,清水镇下起了大雨。

雨水哗啦啦地滴在屋檐上,砸的“啪啪”作响,整个镇子安静的好像只有雨水声。

绯翎坐在窗边,看着雨水滴进竹屋外的屋檐上,漏了满地的水。她扬手一挥,作了个屏障,阻隔了所有的雨水。

大雨接连下了整整两日,原本摇头晃脑的庄稼趁着雨水的洗礼“噌噌”猛长,绿油油的一片随风摇曳。

镇上的百姓们都高兴地合不拢嘴,即便是冒着大雨也阻挡不了他们去龙女庙还愿的热切心情,原本还有些不怎么相信的,见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信了。

一时间,所有的百姓都成了龙女的信徒,香火异常鼎盛。

人们拜奉龙女的同时,还有不少人也没有忘记绯翎的功劳,家里做多了的好吃的就一个劲的往药铺送,收得他们看诊都不好意思要银子了。

绯翎在沈辞的药铺里待得时日久了,街坊四邻来看病的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突然到来的姑娘,甚至还颇有把她当成沈辞未来夫人的意思。只有他们两人还相敬如宾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。

自那天的大雨之后,龙女庙里拜奉的人是越来越多了,不管遇到怎样的大事小事都得去祈求一番。绯翎没有时间管那么多,也是真的能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。

毕竟在天界修为深厚的仙君们都得各司其职,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事,别说她一个还没飞升的龙女了。

绯翎平常就只能捡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施以援手,至于那些问她要桃花的,更甚者还有问她求子的,她也只能坐在药铺里暗自惆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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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,生病的小孩子特别多,绯翎一边用灵识听百姓的祈愿,一边在柜台里拼命地抓药,她只恨自己少长了两只手,怎么也抓不过来。

沈辞坐在施诊的位置上,眉头微皱,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孩子,一张小脸憋得通红,整个皱在一起,看起来难受极了。他的母亲坐在旁边,关切的看着他,恨不能替他难受。

绯翎远远地听着沈辞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?”

“就,昨天夜里吧,我今早才发现,都怪我也没在意,让孩子难受到了现在。”那个母亲很自责,却又无能为力。

“除了发热,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?比如呕吐,厌食,反胃?”

那个母亲摇摇头,也不知是不清楚,还是没有。

沈辞又问了他一些大致的情况,仔细的检查了一番,这才开了药,让他回去喝。

那孩子走后,东街的李婶来了,一进门就拿着沈辞前两日给她儿子开的药方,说要再抓两副。

沈辞听见了,抬步走过来,问:“喝了两日还没好吗?”

李婶倒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,道:“嗐,昨儿说好些了,就想着给停了吧,结果到了半夜又烧了起来。你上次给我拿的药还剩了些,就煎了给他喝,但感觉烧还没退,这不还得来拿两副。”

“李婶,要不然您再把儿子带来我看看?”沈辞蹙眉,好看的眉眼最近皱的太多了,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。

他这两日看的全是这样症状的孩子,最开始几个是前两日淋了雨着凉的,喝了几副药也反反复复的不见好。再到今天来的,没有预兆就突然起高热,小脸都烧的通红,看着他的心也跟着一揪。

李婶却道:“小孩子顽皮,指不定夜里不老实踢被子了,我看着还是那样的症状,再喝两副应该就好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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