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那样看着我,眼神十分的坚定,也像一把锋利的利刃,逼得我不敢直视,我用沉默代替了所有。

她也沉默了一会儿,凝视变成逼视,且口吻更像是逼问我一般,她说:“怎么沉默了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直接低下头去,我确实做不到李祟那样直率的地步,那一刻,我真的希望那份早餐从没出现过。和曾柔的关系虽然平时紧张,不过更像是朋友之间的嬉闹,仅此而已。我从为想过有一天,这份同桌情谊竟变得复杂起来。

“你能不能有一点男子气概?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?”曾柔又一次不顾周围人议论,直接说起我来。

那时的我,的确不够直率,我做不到斩钉截铁的拒绝她,也不敢半将半就的回答她,不是我陷入两难的境地。优柔寡断的我再次陷入沉默,屁股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,曾柔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失望,她猛地一摔桌上的书,带着一腔怨愤出了教室。

班上的人不明所以的全都看过来,我走出座位捡起她摔的书,放好以后,我提着装早餐的袋子向教室外面的垃圾桶处走去,出了教室以后,曾柔竟然蹲在走廊上,身子微微颤抖。

她在抽泣!我的心一顿,把袋子丢进垃圾桶里,脚步平缓的走向她,她忽有所觉,一直埋在双手环抱之中的头缓缓抬起来。

她的确哭了,眼角处的泪水依然晶莹,双眼微红,我摸出纸巾递给她,说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她摇摇头,并且打断了我的道歉,说:“你凭什么说对不起?”

是啊!我凭什么?转念一想,她的哭不就是当着全班的面,自尊心被我伤到了吗?而且还是一向高冷的女孩的自尊。

她接过纸巾,站起身来,破涕为笑,说:“陈子七,你有没有体会过患得患失的感觉?”

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,摇头表示不解,她说:“今天可能是我们中学时代作为同桌的最后一天,下午放学以后,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?”

我答应了她,这一天下来,我们互相在沉默中度过了那一学年充满压抑感的最后一个星期五。

下午放学之后,班上同学都在忙着搬书,为接下来的期末考做准备,我是走读生,所以留在教室的东西不多。不过,沉默了一天的曾柔终于开了口,她在下课之前的一分钟,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书,说:“待会儿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回寝室。我在教室组织一下同学摆放考桌位置,然后你在寝室门口等我。当然了,你也可以在这里等我,在这里觉得无事可做二感到无聊,我会安排你和今天值日的同学一起打扫卫生,或者做一些轻松的体力活。是去是留,你自己选。”

真是毫不留情面的一道命令,我选择了出去等,她告诉我住在哪一栋楼之后,我抱着她的书出了教室,径直向她们寝室走去。

女生宿舍靠近图书馆,绕过仰止园,穿过一片细竹林就到了。天气其实很燥热,好在我只穿了一件薄的短袖,站在她们寝室门口,下面有几颗香樟树,我走到一棵下面,吹了吹瓷砖上灰尘,然后坐下下,坐了三分钟左右,还不见曾柔的身影,大感无聊之际,我看到张妤抱着一堆书向校门口走去。

她把书放在门卫处之后,她又往回走,应该是还有东西没拿完吧。她看到了我,距离有些远,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,不过她看见我以后,向我这边走过来了。

“你怎么在这儿?你的东西不多吗?”走近我以后,她问。

“我的东西就书包里的这些。”

“那你在这里做什么?等谁?”她又问,然后看到堆在我旁边的书,又说:“你不会是在等你的同桌吧?”

还真被她说对了,我没有否定,谁:“她是我们班的班长,一些事宜她是逃脱不了的,加上她们住校的东西几乎都在教室,她拿不了,所以叫我帮她拿一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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