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贵客,众人一阵纷纷猜测。
“有请公孙先生。”王府内管家一声高喝,随着侍女身后走进来位白衣飘飘的老人。虽有些年岁,步伐却是稳健,入了大厅,俯身行礼。“见过宁王殿下,宁王妃。”
此人仙风道骨,身形纤瘦,眼睛矍铄闪亮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。
上官云轻挥衣袖,看得出对此人颇为尊敬。“公孙先生舟车劳顿,一路上风尘仆仆辛苦了,快快上座。”他手指处,是他下面一个空着的位置,
公孙老先生没有马上入座,目光在人群里扫过。猛然间落在黎挽玉处,忽而惊喜唤道:“阿璃。”
他在叫她?黎挽玉只是微微一怔,诧异神色不露痕迹,飞快起身,裙裾一飘,直直撞进了公孙觉怀里,激动之情难以言表。“师傅,师傅,真的是你吗师傅?”
这几声师傅叫的公孙觉心底里暖,慈爱的抚摸她发髻,高兴的红了眼眶,柔声斥责。“臭丫头,两年不见,是不是快把师傅忘了?”
“哪里能忘了师傅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呢。是师傅突然出现,阿璃有些不敢相信。师傅想死阿璃了,您怎么舍得回来?”黎挽玉深埋在公孙觉怀里,像是在父亲怀抱里,娇嗔的发起了小孩子脾气。
公孙觉倒真像个父亲般慈爱与她叙了会话,又万分感激的看向上官云。“是宁王殿下请师傅来的,才让我们师徒团圆,快快来谢过殿下。”
上官云真的开始查她身份了,这招够狠,想给她来个措手不及,黎挽玉心底有苦涩漫过,恐怕这次是要他失望了。上官云万万想不到的是胥影先前给她看过公孙觉画像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唯一漏掉的是璃玉师傅的名字,她倒也反应快,装得像,才没让上官云看出任何可疑之处。她兀自冷笑,微微福身。“多谢殿下让我们师徒团圆。”
奇怪的是这公孙觉没见过她,怎么会认她是璃玉?
本以为猜测没错,眼前女子不是真正璃玉,就定会在公孙觉出现时露出真面目,但见师徒二人分外的亲,上官云有些迷惑了。暗暗咬牙,道明他请公孙先生来的意思。“原来公孙先生正是你的师傅,巧得很。本王早闻先生医术,来为尹孺人瞧病。”
表面是为她的尹孺人瞧病,实际上是为了试探她,看来他还真的有问题。黎挽玉扶着公孙觉入座后,垂低眉眼。“正是,还要谢宁王这一请,请得我们师徒团圆。巧,巧得很。”她恭谦回话,堪堪就看不出任何不对之处。
“是呀,巧得很,既然你们师徒多年不见。在本王府上多留些时日,也好叙叙旧。”上官云执意安排,又是另有所图吧?他始终是怀疑上了她,她对他不也生了疑心?昔日恋人,如今却要相互猜疑相处,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。
“多谢王爷好意,就不扰王爷和王妃了,我们师徒回凤雅阁更方便些。”尽管黎挽玉极力推辞。
宁王妃莲步走下来,上前握紧她的手。“宁王说得是,璃玉姑娘还是在府中多留些时日。我也是寂寞,没个说话的人,你留下我还有个可以说话的人来解解闷。”她这虽是握手,却用力非常,痛得黎挽玉闷声忍着。只需暗暗发力,反抓住她的手,痛的宁王妃一阵吃痛,脸色煞白,装着松开她,等着她下话。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本想借机住些时日,他们正好有意挽留,她不再勉强,笑盈盈道:“师傅,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,多在这里呆些时日了。正好您为尹孺人瞧病更方便些。”
公孙觉似觉不妥,她使个眼角,公孙觉摸着缕胡须点头应了。
就这样在宁王府住了下来,宁王妃生辰宴结束后,黎挽玉与公孙觉状似有好多说不完的话,两人行至一处凉厅,锦心自觉守在外面把守。
黎挽玉未及开口,公孙觉原本慈祥的面容变得疏离生分起来。“还请姑娘谨守秘密,保护璃玉周全。若她有什么闪失,老夫不会像今晚这般护你。”
他话的意外之意是若真正璃玉受到伤害,他便会抖出真相。黎挽玉不能保证真正的璃玉不会受牵连,她只能做到保守秘密,十分尊敬的道:“公孙先生大可放心,璃玉与我生死相系,我定会严守秘密。”
“好,这样老夫就放心了。为了不让宁王疑心,今后不管是人前人后,你我一样以师徒相称。”公孙觉说完,顿了顿,脸色黯了,透出忧色。“胥公子找过我,否则今天事情便会败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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