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么答应他啦?”阿瑶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他是我的父亲,父亲让儿子做点事情,没有不遵从的道理。”
“可你明知道。。。你不会心存侥幸吧?”
“阿瑶,不用担心我,就算没有维田氏,我也会保护好自己,现在更是如此。”
“那。。那我这几天天天跟着你是为了什么?”
“欸,不是你非要做我的贴身侍女吗?那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。”
“你!姚重华!”
“小的在。”
“我发现你最近很嚣张嘛。”
“姑娘过奖。”
阿瑶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重华的对手,为时已晚。转念想到明日之事,还是免不了心忧。不过既然重华不希望她担心,她只好假装不担心,看来明天又只好起个大早了。
结果第二日重华没有来叫阿瑶。
阿瑶猛然惊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,她从床上跳了起来,披上件衣服就往重华那里赶去,可以想见,重华并不在家。她又往仓廪处跑去,刚绕过后墙,看到重华正攀在屋顶上,在老老实实收拾茅草,阿瑶心下松了口气。
正要开口,却听到仓廪另一端传来了“嗒嗒”的敲击声。阿瑶轻手轻脚绕过仓廪,哪知瞽叟眼睛虽瞎,耳朵却好使的很,蓦地抬头,大声说:“是谁?”
阿瑶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担心自己的喘息声也能被瞽叟听了去。“嗒嗒”声不见了。
重华探头下来问:“父亲,你怎么了?”看到阿瑶躲在后面,叹了口气,没说什么。
“没怎么,你修你的,别管我。”
重华收拾茅草的声音又起,微弱的“嗒嗒”声也随之而来。阿瑶屏住呼吸,伸长了脖子,终于看到了瞽叟。他手里拿着两块黑石头,在“嗒嗒”敲击着。
只见两块石头相撞之时,石间便落下火星来,原来是两块打火石。好在这会有风,瞽叟又看不到,一时半会也点不起火来。
阿瑶紧紧盯着那两块石头,盯着每一点火星,一边期待着火永远都点不起来,一边祈祷重华快点干完活下来,也就安全了。
太阳高悬,风势却不见减弱,重华很难在大风中完全铺好,可风势却卷着火星吹到了茅草上。阿瑶眼睁睁看着那一点火星蚕食着一根茅草,又蔓延到了另一根,火星爬到了茅草下,冒出了一缕烟。完了,火就要起来了。
阿瑶顾不了那么多,撒腿就往院里跑去。瞽叟听到了脚步声,正要问,却闻到了燃烧的烟味,心里一叹:“儿子,不要怪爹爹心狠,你就不该到这个世上来这一遭。”说完,不忍再呆下去,匆匆走了。
重华还在房顶上忙碌,他在上风头,烟没有往他那里吹,他暂时还没有发现。
阿瑶冲到了院子里,抓住了劳川,上气不接下气:“有。。。有没有。。。有没有。。。”
“我说阿瑶姑娘,你到底要什么?你歇会,把气喘匀了再说也不急。”
“我怎么不急,我再不急重华就没了!我要梯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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