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阳一愣,明白四儿问的是自己背后的伤,微微笑道:“现在不疼了。”
“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?”
“喜欢过。”
四儿没想到他这么坦诚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高中。”
“大学呢?”
“也许。”
“现在呢?”
弋阳停顿了几秒,平静地说道:“我有孩子了。”
这句话的杀伤力直接将四儿心里最后一点希望扑灭,还在她的心里捅了一刀。
是啊,人家都有孩子了,她早已经是过去式。她本还想问安保集团的事情,但此刻她被羞的无地自容,只想赶紧离开。
四儿狠起心肠,将蝴蝶兰递给弋阳:“还给你。”
弋阳不接。
四儿将蝴蝶兰塞在弋阳手里,努力将眼泪控制在眼眶里,昂起头倔强地说:“从今以后,两不相欠。”
四儿固执地认定只要自己先开口,就不算被辜负。是她沈四儿不要弋阳了。她果断地回头,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。
弋阳一气之下将蝴蝶兰花盆踢碎,睡梦中的孩子一惊,醒了,喊了一声“爸爸”。
弋阳电话响起来,电话是医院打来的:“弋阳先生,您太太吵着闹着要孩子,见到孩子就抢,您快过来看看吧。”
“你们是精神病医生,她是精神病,她有病你们叫我有什么用!我有用还要你们做什么!吃干饭吗?!”弋阳挂掉电话,手重重地砸在墙上。
小猴子爬下床,乖乖地扯着弋阳衣角说:“爸爸别生气,小猴子乖乖的。”
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思绪混乱如麻,他暴躁咆哮,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。这一切本与他无关,却彻底把他困住了。
人是不能心软的,心软就会成为敌人的武器。晏尔差点就成功了。
弋阳给明风打电话,对方没等弋阳说话便说:“哥,还没找到。”
“你找个会带孩子的,把小猴子接过去。”
“养在酒店?”
“是,就养在我眼皮底下。我倒要看看,还有谁来找死。”弋阳十分冷漠,粗鲁地将孩子一把抱起,也不管是否弄伤了小孩,走路带风地离开了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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