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魏徴到家时已经是二更天了,元暇还没入睡,听到拍门后忙去给他开了门。

送魏徴回来的两人都没敢抬头看元暇,低头恭敬的对她行了个礼,转身后便离开了魏家。

魏徴靠着门框站着,元暇闻到他身浓烈的酒味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道:“这么大的酒味,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?”一边问,一边架起了他的胳膊。

魏徴的力气全放在了元暇身,压的元暇一个趔趄,差点和他一起摔在地。见他双颊通红,眼神迷离,她一脸无奈的把他带到了床边。

魏徴已经看不清楚眼前了,他冲着晃动的元暇勾唇一笑,抱着她一起跌在了软软的棉被。

元暇被他这一下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,见他的表情是真的醉了,一脸无奈的把他推到了一旁。

魏徴被她推开后完全没有反应,眼睛半睁半合的念念有词,没一会儿便发出了鼾声。

因为近来他总会喝酒,所以元暇早就给他准备了醒酒汤,此时去堂屋端了温热的醒酒汤过来。

只是魏徴根本不配合,推拒着说什么也不要,让元暇费了好一番心思。最后还是跟哄孩子似的亲了亲他,给他吃了个花生糖,这才让他把醒酒汤给喝了。

之后他起来吐了几次,好不容易消停。元暇去烧水给他擦洗了身子,快到天亮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,坐在床边就睡着了。

魏徴醒来时,元暇也是刚醒,正在床边揉捏酸疼的肩膀和脖颈。

见他捂着两边太阳穴一脸痛苦之色,她去倒了杯水过来嘟着嘴嗔怪道:“宿醉难受吧?你说,你昨夜喝多少酒?”

魏徴接过水后一饮而尽,等嗓子舒缓了些后,对元暇勾唇一笑道:“昨夜劳累娘子了,以后我尽量不喝醉就是了。快过来给我按一按,别再嘟着嘴了,都能挂油瓶了。”

元暇闻言抿嘴一笑,脱了鞋子绕到他的身后,轻柔的帮他按着两边太阳穴。

魏徴闭着眼睛舒服的叹了一声,冷不丁的开口道:“下个月初,我便要开始县衙任了,娘子要一起去吗?”

真的评县令了?元暇闻言猛地顿住,心中格外的激动儿。

魏徴此时已经感觉好多了,坐起身子对着她笑道:“不过是个九品县令而已,娘子不必如此激动,倒是先说一说,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?”

元暇看着他的笑容回过神来,想也不想就道:“我当然要去,你去哪里,我就跟去哪里。”

魏徴的眼神很宠溺,他捏了捏元暇的脸笑道:“那这几日,你就负责好好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好。”

只是计划赶不变化,两人都没想到的是,在这个节骨眼魏母竟然病倒了。

起初她只是受了风寒有些咳嗽,可到了临走的前一天,居然烧的身子滚烫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这种情况最好是静养,根本无法赶路,元暇只能选择留下来照顾婆婆。

魏徴欣慰的同时也很失落,只得一个人背着行李去任,打算等时机合适了再回来接她们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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