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峭沿着主街走到圣殿,拐进正对圣殿的一条巷子,在左手第二个路口转弯,直走,直到看到了那扇残破的大门,院外的结界完好无损,那姑娘应该无碍,直到走进去,看到院中熟悉的水瓮,和瓮边一路延伸到偏房的水渍,显然刚从水中出去不久。
昨夜的阴寒非比寻常,她在水中藏身,并非良策。他转身走到偏房门口,轻叩虚掩的房门。房中微弱的呼吸忽地停了,过了一会儿,才传出一声细弱的声音,“请进。”
夏木扭头看向门口,身子紧绷,她冻了一夜,如今全身疼痛,使不上力气,若是遇袭,便必死无疑。被下握着符刀的手忍不住紧了紧,骨骼轻轻颤抖。直到看到清峭的脸,她才松了一口气,符刀脱手掉落。
“你要的东西在桌上。”夏木轻咳一声,闭上眼睛。
清峭走到她身边,将她湿漉漉的头发烘干,顺带渡了一丝灵气。夏木只觉得全身如火山喷发的燥气和骨头里透出的寒气渐渐平静,变得柔和。
“谢谢。”夏木轻吐了一口气,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松懈下来,沉沉睡去。
“日后,你可安心睡觉,不必担心。”清峭补了一句,见他完全睡着,抿着嘴角转身走到桌边,翻看那卷生死记录簿。
那记录整理很是清晰。谁,生于何年何月,家住何方,何时成婚生子,何时入土皆有记录。之前的记录仅有薄薄的两册,直到三年前的中元节,爆发性的大规模的死亡事件被记录在案,整整三册,直到记录者死亡。
一个名字让清峭全身一震,朱笔下墨书补充,写着,“乾贞二十一年,中元节,亡者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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