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”贺清无语地看着满屋子找镜子的女人,忍无可忍的开口:“别找了,我这屋子怎么可能有梳洗台!”

除了桌椅板凳,床铺柜子,还有角落里一个锃亮的黑漆檀木箱子,这屋子便再没其他物件,规整之余,显得有些冷清。

见肖语凤无果又坐在桌边唉声叹气,贺清觉得一丝不妙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“昨日我一夜未归,也不见他们寻我,今日我便更不能回去了,反正他们根本都不在乎我,整日只知道结交权贵谋财谋权!”

见贺清脸色不妙似要发作,肖语凤抢先一步嚷道:“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里吗?我家下人住的都比你这好!要不是你们那个叫商颜的丫头,非要和我家比试,我也不会和我爹吵架,我现在根本就不会在这里!”

“阿颜技艺超群又心思巧妙,她做的菜啊,可比你们龙凤酒楼好吃多了!是你爹技不如人还非要跟人比试!”

“心思巧妙?”看来这贺清也被那女子下了迷药了,肖语凤眼神怪异的看着贺清问道:“我告诉你,她那都是用了异域妖术,才将你们都迷的神智不清,她可是从外邦来的!”

我看你才是神智不清!

贺清心中发笑,这大家小姐,还真是天真幼稚的很,既然这样,那就陪她演下去好了。

“当真?怪不得每次吃她做的菜,都感觉飘飘欲仙,看来你爹也是着了魔,竟把你家的酒楼都输给了她,哎,也难怪你不想回家,你爹怕是连宅子田产都一并给她了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肖语凤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清,没等他回答,便冲了出去。

该去蹭早饭啦!贺清拍拍衣裳,大大咧咧出了门。

小竹园茶楼。

庭院深处的小雅间内,三名年轻男子正襟危坐。

“那日我们去看了,确是和云雾阁的人交往甚密,除此之外,未见异常。”先开口的是着深色银丝锦袍的男子,长相颇为老成,双目透着精悍。

“我说,这龙凤酒楼是可以打探各路消息不假,但这与云雾阁又能扯上什么关系?难道云雾阁中也有那边的人?”打着哈哈的是右边零散着头发,斜坐的男子,嘴里吃个不停,看起来很是不羁。

这两人便是那日在龙凤酒楼的宏运和方青。一个是太傅宏前程独子,一个是户部尚书方郁庭的小儿子。二人尚未出仕,识得他们的人不多,便是在洛城第一大酒楼里大方落座,也无人认出。

“这肖富贵无端的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打赌,还赌上了自己的身家,即便是爱才,也不必如此周折,定是另有所谋,”宏运呷一口茶,慢吞吞说道。

方青抬了抬眼皮,不屑道:“哼!哗众取宠罢了!再说,这与咱们又有何干?一介商贾罢了,还值得咱两亲自跑一趟!”

“行了,别胡闹了,”坐在二人对面的男子缓缓开了口。他眉目略有上扬,嘴唇殷红中略有苍白,此刻他大半张脸被笼罩在晨曦中,看不清面容,只是勾勒出刀刻剑琢一般的轮廓,透出一股冷冽坚毅之气。绯红氤氲的光线,打在他脸上,这周遭的压迫感中才透出一股温情。

“我的人说,肖富贵与云雾阁一个叫景娘的交往甚密,虽只是隔日暗中派小厮送信,很少亲自前往,但景娘曾多次帮助肖富贵解决棘手之事,”男子顿了顿,盯着眼前二人郑重说道:“前几日,刘迁的人来报,景娘似乎无意中向她打听朝中之事。你们别忘了,肖富贵,以前可是宫里的人。”

方青一下子来了精神,认真分析起来:“也就是说,肖富贵这个情报收集者,暗中与云雾阁的景娘做些交换的勾当,而景娘又在打探兵部的消息,这中间……”

“那与那个叫商颜的小丫头,又有何干?”宏运皱眉道。

对面的男人打开折扇,认真看着上面“瑞祥正宝”的题字,若有所思道:“肖富贵与景娘的关系要查清楚,那个叫商颜的小丫头,也要将她一探究竟。”

宏运与方青默声喝完茶,各自前后离开。

剩下那一人,静静地看着桌上的小火炉出神。

“阿颜,那我以后,是不是就只能去龙凤酒楼那个乌泱泱的地方找你啦?”贺清一边呼啦啦吃着油泼面一边问,嘴里塞的满满当当。

这油泼面,筋道爽滑,香辣扑鼻,虽然吃起来大汗淋漓,但一旦入口便完全停不下来。

小豆子和福安也凑过来耍赖,小豆子抓着阿颜的胳膊使劲摇着,嘟囔道:“阿颜姐姐,要不你把我也带去吧!我可以当你的护卫,不叫别人欺负你!”

“就你这个小豆芽儿?我觉得还是我合适,我不仅可以当护卫,我还能跑腿儿干活儿,打杂逗趣儿,嘿嘿嘿!”福安笑嘻嘻喊道,还不忘拉上七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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