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建宁公主在宫里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,反正真太后已经获救,对她是深恶痛绝,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。

哪怕康熙皇帝心底最深处还念及这十来年相伴成长的感情,但多方面考虑,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。

没多久,宫里便传出消息,一等子爵、骁骑营副统领韦宝会同太子太傅兼保和殿大学士索额图、御前侍卫总管多隆领三十名御前侍卫、两千骁骑营官兵,择日护送建宁公主南下滇地,赐婚平西王世子吴应熊。

这消息一出,夏跃心知妥了,镶蓝旗四十二章经绝对已落入韦宝手里。

正好,陈近南获知弟子消息赶到京师,韦宝南下前将回地会秘舵,于是夏跃哪儿都没去,一的守在京城,不是陪陈近南侃侃地,便是遥控指挥各省香堂做好起事准备。

别看陈近南现在顶着地会总舵主的名头,但因为他同郑家的关系,会中机密是决不会告诉他的,特别是赶在吴三桂造反之前便起事的决定,更不可能同他讲。

所以,夏跃跟他谈的,不过是忆苦思甜,叹往日不可追,惜今日时如金,望明日之伟业。只要他提及郑氏地位问题,夏跃直接转移话题,让得陈近南心中莫名失落。

“师父,弟子总算是又见到你老人家了!”这日,韦宝总算摆脱身边官府中人,赶到秘舵拜见陈近南,一见面,这厮便一副涕泪横流的模样。

“宝,你这是怎么了?!”陈近南见他如此模样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唯有夏跃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,老神在在的看着这厮表演。

“没什么没什么,只是弟子多久没见师父,甚是想念,情绪激动之下,一时没忍住,一时没忍住。”韦宝的解释让陈近南哭笑不得,但好歹内心里获得了这么久以来唯一一股暖意。

“咦,这位兄弟有些面善啊?!”二人一番师徒情深的表演完毕,韦宝随侍师父身边,扭头正好看见夏跃,顿觉狐疑,总感觉在哪儿见过,但看夏跃一身不俗气势,又委实想不起当初扬州丽春院的事情。

夏跃闻言展颜一笑,道:“夏某同韦香主却是老相识,不知韦香主是否还记得扬州丽春院旧事?”

经他这么一提醒,韦宝正青春年少,记忆力不算差,顿时想起为何会面善,惊讶道:“你不正是那护院大哥么!”

“确实是某。”夏跃微笑着点点头道。

韦宝闻言,笑开了花,想着地会里又有相熟的人,发自心底的高兴,当即就攀起交情来。

即便是稳如夏跃,也不得不赞叹一声,果然这世上便是如此公平,能成就大事者,无不有过人之处。

别看韦宝不学无术,大字不识几个,在人际逢迎方面,放眼会里怕是无人能及。

“夏兄弟如今被公推为我地会总裁,宝不可无礼!”瞧着自家徒弟荤素不禁的玩笑话层出不穷,陈近南怕他恶了夏跃,赶忙出声斥道。

“总裁?这是啥官儿?”韦宝有点儿懵。

“位比总舵主!”陈近南正色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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