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苗跳跃。
将江父原本羞愧发烫的脸庞,愈发照的通红。
“自成一派。”戴思恭惊的差点脑溢血。
还没等他回味过来,就看到江平安突然戴上一个口罩。
“小友,你这是干嘛?”
“也是防止小虫子,从鼻孔喷到病人伤口。”江平安随口敷衍道。
真的,有小虫子吗?
戴思恭惊的又揪下几根白须,这个小胖纸的举动,他完全看不懂,可看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,不像是撒谎,强压下心头疑虑,戴思恭盘算着继续耐心看下去。
“该死,忘了发明肥皂了。”江平安用力搓着手,心中嘀咕道。
大明朝,还是用澡豆和胰子洗手洗澡,效果强差人意,他还是更愿意使用肥皂。
勉强完成了七步洗手法。
咕噜咕噜
终于,平底锅内的水,沸腾了。
江平安将手术器械,小心翼翼地放入沸腾的热水中,轻轻叹了口气。
前世,他用的多是一次性清创包,撕开一个包包,里面所有器械一应俱全,哪需要像现在如此麻烦。
那些产品,多是环氧乙烷灭菌,或是辐照灭菌作者菌就去过鹏城,金鹏源辐照中心,送一个小样灭菌,就是几百块。
即使是热水煮烫,也达不到医疗高压蒸汽121度的标准。
“来,让我看看伤口。”
江平安示意胡三烈坐在自己对面,大大方方撸起他染血的上臂衣袖,露出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切口。
弄了些澡豆化的肥皂水,先冲洗3次,江平安端起一个拳头大的小瓷瓶,淡淡道:“待会可能会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“小娃娃,你居然敢小瞧俺。”胡三烈爽朗大笑,“俺最佩服的就是关二爷,他老人家刮骨疗伤,都能谈笑风生,我这点伤算个屁啊。”
江平安这个举动,让戴思恭眼前一亮,下意识问道:“这些,也是用来杀死小虫子。”
“嗯。”江平安点点头,敷衍道。
他知道,消毒的理念,对于现在的戴思恭来说,太超前了,无异于一次毁天灭地的冲击波。在没有显微镜发明的西方,医生们尚且用了一百年才接受了消毒概念,何况是大洋彼岸的东方。
清创的步骤很繁琐,江平安用定制的钳子,夹持纱布,先用生理盐水冲洗,接着又换上酒精。
若是前世,用的是碘伏,患者不会感觉太疼,可酒精的刺激性就很强了,江平安刚刚往伤口边缘擦拭,就瞥到胡三烈呲牙咧嘴。
“很疼吗?”江平安随口问道,手下却没停顿。
“疼……”胡三烈拧着眉头,一脸怒容道:“老胡是心疼这么好的烈酒,就白白被糟蹋了,何必那么麻烦,随便用水一冲,那酒就给俺喝了吧?”
话没说完,那厮居然闪电般伸手,将剩下的小半瓶酒精抢去,脖子一仰,喝的一滴不剩。
“好酒啊!”
胡三烈哈哈大笑,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,完全get不到江平安一副想杀人的表情。
江平安双眼喷火地瞪着那货,心中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,尼玛,真想一刀捅死这货。
戴思恭和江父也是哭笑不得,这胡三烈一看就是个缺根筋的耿直憨货。
胡三烈见江平安气的小脸通红,不以为耻,反而自傲道:“我老胡这辈子没什么追求,就想着以后挣钱了,喝最烈的酒,骑最烈的马,睡最烈的女人,只要有这三样,这辈子死了都值。”
喝最烈的酒?骑最烈的马?睡最烈的女人?江平安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,这货居然舔着脸说没什么追求,他这要求,若是翻译成现代汉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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