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……院判?”

张升瞠目结舌,目光投向楚登峰,结巴地问:“楚太医,你……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

楚登峰心中冷笑,嘴上却很郑重:“张大人,戴老不仅是太医院院使,也曾担任过太医院讲学,我又怎会认错?”

这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
所有人目瞪口呆,谁也没料到,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,竟然是太医院院使。

连带着,众人看江平安的眼神也变了,不再一脸嫌弃,而是羡慕嫉妒。

就连那小萝莉,也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。

“戴院判,张某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见谅。”张升心中再无轻视,走到戴思恭面前,躬身施礼,语气恭敬。

“大人严重了。”戴思恭微微欠身,“老朽早就请辞,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。”

张升一愣,目光征询地望向楚登峰。

“戴老过谦了,谁不知道,您医术精湛,活人无数,简直是华佗再世,扁鹊重生,令我等无比敬仰。”

楚登峰心中轻笑,他是故意隐瞒戴老的身份,意图造成“先入为主”的印象,将戴老捧的高高的,吊起张升的期望。

所谓,期望越大,失望亦越大。

果然,张升一听,目光转向戴思恭,道:“戴老,您也太低调了,若是知道您曾是太医院院判,张某必定扫榻以待……”

“戴老当年在太医院,就曾告诫我等,医者需竖仁心,立医德,要怜贫,不要媚富。”

楚登峰不疾不徐的说,面露微笑,实则是给戴思恭上眼药,尤其是最后一句,隐隐剑指,戴老隐藏身份的原因。

果然,张升听到最后一句,脸色微沉,不过很快,就恢复如初,笑着对两人道:“既然有戴老和楚太医在,家母的病,定然药到病除,我在此先谢过两位。”

楚登峰笑而不语。

戴老面色平静,看不出息怒,摆摆手道:“我们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吧。”

“甚好。”

张升点点头,前方引路。众人鱼贯而入。

“师傅,这个楚太医,似乎对你有敌意啊?”江平安故意落在最后,仰起小脸,朝戴思恭说道。

“你看出来了?”戴思恭有些诧异。

“徒弟年纪虽小,可眼睛不瞎。”江平安撇撇嘴,“那个楚太医,上来就煽风点火,明着捧你,实则给你挖坑,待会若是治不好,那张大人定会误会您消极怠工……”江平安嘟囔道。

戴思恭闻言,忍不住多看了江平安两眼。

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徒弟,天资聪颖,但人情世故却缺乏历练,没想到,他居然能看穿这一点。

也罢,就跟他聊一些官场险恶,让他以后多个心眼。

戴思恭于是缓缓开口:“当年为师担任御医,也曾执教太医院方脉科,楚登峰曾是为师的学生。”

“那他似乎对您没有敬意,反而是仇视?”江平安纳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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