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准备好同归于尽之时,也不忘嘲弄人生:“玛德,过几天我凡汉三又回来了!”
如此一想,便又瞧了一眼宴席上的人面兽心,狠狠的记下他们的模样。
那开在大铁笼上的小门本不宽大,卫兵们悄么呵开了个窄缝,恰恰是野兽窜不出来的大小。
然后属于他们的盛大节目正式拉开帷幕。众卫兵有拉门的,有拽人的,咬牙切齿一味发狠,将最前头两个姑娘往里头塞。两团彩云挣扎扑腾,但无济于事。人整个进去大半,见差不多了再施以两脚,直踹的她们趔趔趄趄倒地啃泥。
虎兽瞧有猎物进来,兴奋的脊梁高耸,尾巴竖直,来回踱着步子先做观察。再加速奔突两步,以为试探。
两个姑娘受惊过度,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无,爬到角落里抱成一团,早已哭的满脸湿黏,最坚固的抵御便是手中两把不会使用的兵刃,只无谓的挡在眼前做无为的躲藏。
虎兽想是许久未食,瞧起来腹部紧窄,饥肠辘辘。它盯着“猎物”两眼发光,看得出它对食物有明显的渴望。它带刺的舌头先是伸出舔了舔前爪,像是擦亮武器。稍后前腿伏低,屁股微撅,做出择机扑食之态。
看到这里我不忍再瞧,眯了眼别过头来。可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宴席台,瞧见除了紫衣老者强忍愤懑外,其余的神色并不亚于那只老虎,嗜血为乐,阴狠毒辣。
一声虎啸,耳边又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!笼内凄厉之声撕碎了空气,惊飞了附近的候鸟。直待那凄厉变为哀吼,再到沉哑,再归于大快朵颐的咀嚼声……我暗瞄了一眼,血流裹着尘土,污红满地,若开出两朵腥臭的彼岸花。
第一场结束,两具尸体被铁钩勾着往外拉,野兽素爱吃内脏,现下里开膛破肚,未吃完的肠子白生生拖在地上,越拉越长……
等拉出来了,便像对待死猪一般,将两具支离破碎的尸身仍到一旁的草席上。
我在电视上看过,草席方便卷尸体,木车一拉就随处埋了……
等把地面上零落的残肉碎片打扫干净,便推搡着第二组姑娘进场。
如此反复几组,多为不堪一击,或稍作反抗便在一爪之下便再无招架之力。即使反应程度不同,呼声高低,总归是并无新意的修罗场罢了。
而我如置地狱良久,感官愈加麻木,我也必须麻木。瞧着血越积越多色越来越艳,只需把它当做染布的颜料!
宴席台突然生起的兴奋呐喊跟着一顿拍桌喝彩,打断我的注意力。正思考对策的我抬头瞧往笼中,此时倒有一位与众不同,冷眼冷面的女子,是的,姑娘这个词太过柔软而不适宜形容她的敏捷果敢。
她一连几个跟头干脆利索,竟然躲过了老虎的一次袭击!
站定后她手持双刀,架势帅气,倒是个练家子。怪不得惹的那帮货色叫好连连。原来对于他们来说,演员越是挣扎得力,节目才足够好看。
那将我们打扮的漂漂亮亮,想必也是增加节目的观赏性吧!破坏越美好的东西,体验感总归是好过廉价的。
呵,人心!
老虎又一次猛扑,她一个侧身转腰,双刀一闪便划破了老虎的左肋。呜呼一声,那虎便半摔在地,速度舔舐起了伤口。
又一阵拍桌喝彩!
我仔细观察着那姑娘面容,搜罗着脑中关于她的回忆。
她似乎酷爱紫色,换装前后都是一身暗紫色系。又一直阴沉着脸,再加上与我们语言不通,不会讲官话,便更显得孤僻离群。偶然吐出两句,实在难懂,只苹果一个人听了个一知半解,告诉我她来自西南边陲。
她身上种种特殊的东西,告诉我她的来历不凡。可遭难至此,不知进了怎样的圈套。
那虎舔舐着伤口的鲜血,暂时忘却了斗争。
奈何划的不深,伤口很快凝住了。而这一击未重创于它便更加激发了它的野性,再度进攻之时已红了双眼。
接下来的数次反扑中双刀女子愈发体力不支。
我无比紧张,在她之后,马上就要轮我上场了。
而由她带来的希望之火,正一点点的熄灭。再次的,反复的失望之后,我的意志趋于崩溃的临界。
最后,她终究是不敌,脖颈生生被咬的血窜三尺。那件紫衣的紫,本像划破天空的闪电,而现在从肩头流下的血河,使它黑的如同深渊。
我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的脖子,看看它还在不在……正常人到底是有同理心,有着感同身受的意识。
而这无意的动作却使我灵感乍现!这突然生出的计策使我激动的不敢相信!
我项上的玩具项链是个藏银猫头,猫头打开里头是个空壳子,而我之前在里面存了一些“神秘药草!”
生的希望使我一百八十分的精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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