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过中午,外面秋叶纷纷,筱音端着陶瓷玉器,心翼翼地踏上光线通明的走廊,寒意比往常来得更早,她打了个冷颤。过了拱形雕琢的红酸枝门,来到了一间型的房间。

筱音轻轻敲了敲,就开门进屋。一打开,扑面而来浓浓的檀香味。前方有一桌缅甸花梨翘头案,上面简单的摆了一个空的灵牌位,和祭奠无果。案下有一名女子,正闭着眼,看起来一动不动的,仔细一瞧,手上握着紫檀手串,在一个一个的上下盘着,嘴巴也轻微颤动。

这样的场面,筱音早就习以为常了。她来到这个家时,这个空位灵牌就存在了。以前还有些害怕,到后来,伯母只要有时间,就会来到这里,一呆就是一,她也好奇起来。

因为伯母的关系,她经常出入这间昏暗的房间。有时候,她也忍不住开口问道。伯母也只是,这是位故人,别的也不什么。

筱音踮着脚,把手上的陶瓷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,伫立了许久,没有打扰。

过了一会儿,伯母一直念念叨叨的嘴唇停了下来。她并未起身,轻声问道:“你打探到什么了?”

“这人什么都不知道,不像是装的她不认识季家大伯,更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。”筱音一五一十的回答道。

“真的还是假的,这些是人眼都看不到的。时间才能慢慢磨出来,你就给我继续盯着她,不要让她有机会乱来。”

“是,伯母”筱音虚心听取,见伯母示意后,又继续沉浸于手串上。她悄悄地退了出来,把门也轻轻合上。

吃完饭后,辛菁菁就回到了房间里睡个午觉,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

这一周以来,她战战兢兢地顺着季家的规矩,不敢有逾越的地方,也尽量没出门,更不要干什么其他的事,一到晚如同咸鱼一般。

辛菁菁在柔软的棉被上,滚了一圈360度。

“啊”这件事到底多久能了结得了?现在无事可做,又享受优渥的物质条件,令她浑身哪都不自在。

而中午与筱音的谈话,也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,久久不能忘怀。

实话,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季宸母亲确实没有怀疑错。她的确并不是诚心实意嫁过来的,虽然她有自己的原因,可是

“啊”辛菁菁用被套死死蒙住脸,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,季家人对她的好。

她开始后悔当初草草了事的自己。

貌似真的走错了这一步,翁云光真是骂得对。

“铛铛铛”敲门声突然响起,吓到了正在做自我反省的辛菁菁。

敲门声也越来越大。

“谁?”辛菁菁问道。

“少奶奶,我是尚管家啊请您开一下门,方便吗?”

辛菁菁平复了一下跳动的心,“好,你等一下。”她披了一件长袍,连忙跳下了床,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仪容,打开门。

尚管家在走廊上直直地站着,等待里面的人。

没过多久,一个身着居家长袍的女子,从门口探身而出,眼睛一骨碌一骨碌转着,看起来可爱又迷茫。

尚管家低垂眼眸,声音放软,道:“抱歉,打扰您休息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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