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蒙在了当场,谁都没有动,只有连翘听话的找来了绳索,不由分说的把雪澜杰给捆了,连带着把嘴都给堵了,嫌他太吵。

对于众人的反应,池千尘也没多少意外。

他们之间聚少离多,一年也就大年沐的时候,能聚上半个月,平时都是书信来往。

她一直敛着性子,真把自己当成是个小女孩,哄逗着他们开心。

试想,平日里一个乖巧听话,没什么主见的人,突然之间锋芒毕露,他们该是何等的震惊?

正想着再出声提醒下的时候,雪澜殇漫步过来,“真是好热闹的一出大戏,不枉本宫来此一游!不过尘妹妹的话似乎不太管用,都没人听你的号令,需不需要本宫借你两个人用用?”

他一插话,所有人都回神了,老侯爷神情激动的吩咐:“快快快,都动起来,按尘尘说的做!”

这一次,众人才都动了起来。

池千尘不领情的白了雪澜殇一眼,略抬了抬下巴,脸撇向了一边。

老侯爷张罗着要更衣去面圣,却被她给拦住了,“爷爷,更衣就算了,四皇子是怎么把咱们给惊动起来,咱们就怎么去,也让皇伯伯好好看看,咱们一门忠烈的晋安侯府,被贵妃的儿子给折腾成什么样!”

说着话,她打量起老侯爷的衣着,看是否保暖,这一仔细瞧,马上皱起了眉头,“爷爷,你怎么光着脚就跑来了?快,连翘,把你给我做的那双棉托鞋拿来。”

大冬天的,老侯爷光着大脚片子站在满是清霜的地面上,他自己都没感觉出来冰脚。

直到池千尘说起来,才发现脚丫子不只冻木了,还被地上的碎石子给磨破了,马上跳起了“踢踏舞”。

叶辰舒看着又心疼又好笑,急忙奔过来,一把背起了他,“爷爷,你没事吧?”

趴在他的肩膀上,老侯爷的双脚才算得到了解救,马上又骄傲起来,“我能有什么事?不就是光脚站了一会儿吗?”

“你出来的时候怎么连鞋都不知道穿啊?”叶辰舒忍不住埋怨。

“我不是怕尘尘吃亏吗?青莲说的严重的,一着急哪能想得起来?”老侯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雪澜杰。

走到近前的池千尘听的眼窝一热,忙低下头掩饰起红了的眼圈,蹲下来给他检查着足底。

老侯爷却像是受了电击似的脚往上一缩,“你这孩子,上什么手?我老头子身子骨强着呢,没事,你别摸了,脏的!”

池千尘却一把拿住了他的脚腕,声音略带沙哑的命令:“你别乱动!都磨出血了,得上药!”

有这么一个把自己当命根子一样疼着的爷爷,把她从里暖到了外,有什么可嫌脏的?

“没事儿…”老侯爷还想拒绝,却被霸道的打断。

“什么没事儿?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呢?你今年都七十了!足底穴位最多,你又站在凉地上那么久,冻坏了哪儿怎么办?”池千尘努力用高亢的声音压住哽咽。

耳畔又传来闲闲刺耳的嗓音:“真是个爱哭鬼!”

雪澜殇斜耷着眼角看她,讽刺中又夹杂着点别的什么,不过池千尘并未多注意,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,更没和他呛声,只低着头默默的做事。8lz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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