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很奇怪吗?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啊。”

白绵绵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小老虎帮她压着云锦取暖不是挺好的吗?它对她跟前跟后,说明它与她亲近,这更没什么不好啊?

“一直……你是说它一直搂着你这么睡?”念渔问道。

白绵绵点头,“对啊,贺离小老虎可贴心可好了,夜里帮我取暖、打雷帮我捂耳朵……”

“停停停!”一说起小老虎的好,白绵绵简直刹不住车,念渔想听的可不是这个,连忙打住她的话,“你不觉得身为一只兔子,你和小老虎之间有点不正常吗?”

白绵绵被“不正常”这个词弄得很疑惑,“徒弟对师父好,不是应当的吗?哪里不正常?”

念渔搜肠刮肚了半天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她打心眼儿里觉得不是个事儿,可焦急之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具体怎么不是个事儿法。

直到白绵绵满脸莫名地离开,念渔冷静下来、理智回笼,这才反应过来,兔子还问她哪里不正常,这还用说吗,那对师徒哪里正常了?!

别的不说,小老虎整天就差画个圈把兔子搁里头看着,不让别人靠近了,这像是什么好兆头吗?

再说了,有老虎那么搂着一只兔子睡觉的吗?

小老虎现在已经长大了,可兔子却傻乎乎的一天到晚这么没防备心,还整天化作原形在小老虎旁边睡得香喷喷的,万一哪天小老虎真一张嘴吃了兔子,那傻兔子怕是连哭都来不及就直接入了虎腹了!

充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念渔苦口“猫”心又去跟白绵绵说了好几次,见白绵绵不为所动,甚至觉得她的说法好笑,她无奈之下换了个说法——让兔子培养小老虎的独立意识。

她觉着这个说法不错,如果兔子真能让小老虎独立,那这师徒之间保持着一些距离,兔子大概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身陷其中、这般没防备心了,她也就不用如此担心小老虎会对兔子不利了。

话又说回来,就算小老虎没什么坏心,多些警惕对那没心没肺的兔子来说总也不是什么坏事。而且,还是那么个理,小老虎又不是幼兽了,整天待在兔子身边、盯着自个儿师父算是怎么回事儿,该要叫它“断奶”了!

念渔算盘打得精,可谁料纵使她猫舌如簧,白绵绵那厢愣是没把她说的放在心上,每回在她面前答应着“知道了”、“知道了”,但一转眼就忘得干干净净,又由着小老虎如往日一样对她跟前跟后。

再这样下去,难保会不会发生什么事,念渔心里忌惮着,却又苦无办法,心烦地一个人到林子里闲逛。

忽然,一声细弱的鸟叫声传入耳中。念渔一抬头,只见不远处一只小鸟在地上,翅膀颤了下,却动不了半分,像是受了伤。

本性使然,念渔化作原形,跳过去用猫爪垫戳碰了那小鸟几下,那小鸟显着怕极了,但愣是虚弱得动不了。

正打算用爪子勾起那小鸟玩一玩,打量着小鸟可怜弱小的模样,念渔心念一转,有了个极好的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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